呀子期,说话嘛”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慕声冷眼看着她双手抱着柱子,占足了嘴上便宜,完全没有平时察言观色那点自觉。

    大半夜跑到男人床上喝酒刚消下的火又“呼”地冒了起来,拉了拉她袖口,耐着性子道:“你在我这干什么?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不走!”她那个“不”字拖得又长又不情愿,生气地瞪着他,好像他才是侵占别人领地的那个。

    交涉失败。慕声扯了一把领子透了透气,屋里好热。

    他脑子乱成一锅粥。

    术法,修行,慕家,前途,姐姐这些本来在他心里盘条理顺的事情,一见到她就全乱了,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只顾得上眼前的兵荒马乱。

    “你喝了多少”他拎过壶来,发现是空的,顿时火冒三丈,黑眸一沉,“你全喝了?”

    “嗯!”她很骄傲地点了一下头,语气像街边口沫横飞说评书的,“我一口闷,没断!”

    J他凑近了她,两双眼睛像照镜子一般对着,近得可以看见彼此根根分明的睫毛,他压低声音,“那你让我跟你喝什么?”

    “你来呀,有的是!”她从怀里一掏,居然又掏出一只酒壶,眼眸亮晶晶,“我给你留着呢。”

    衣服扯开了些许,若隐若现露出白皙的肌肤,他想往后退,偏偏凌妙妙拉着他的手不放,强行让他握着酒壶,“你摸摸,热的,我揣怀里帮你加热啦”

    她自顾自笑起来,笑得如银铃响动,像盘丝洞里的女妖精。

    四周都是她发间香气,怀中香气,眼前娇躯近在咫尺,不断与梦境叠合。

    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在头脑纷乱中,他不断地回想这个晚上从她嘴里吐出什么话,化作几柄刀子插进心里,让他清醒清醒。

    想到阿姐,果然如冷水浇头。

    眼前的人动了一下,往里面靠了靠,骤然离他远去,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只伸出手轻轻戳他。

    l喝不喝?

    JJ“给点面子嘛。”

    他回头猛地吹熄了蜡烛,屋里陷入先前的黑暗。

    凌妙妙“呀”了一声,抱怨道:“摸黑喝酒,什么毛病,你看得见我的脸吗?”

    他心道,就是要看不见才好。

    他长睫微垂,心烦意乱地端起酒壶,一口闷,没断。

    谁给她的烧刀子,又烈又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