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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过来扶住他:“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身体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司逸一把抓过她的胳膊,顾逸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他一个低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顾逸迩有些被吓到:“干嘛?”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用带着酒气的声音说道:“我很想你。”

    醉意总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嘴里还残余着美酒,唇齿交融间,让她也平白多了一丝醉意。

    司逸将她放在床上,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顾逸迩抓住他的手:“戴东西。”

    “不想戴。”司逸在她脖颈间啃咬着。

    “我不想吃药。”顾逸迩挣扎着。

    “不许吃药。”司逸捧着她的脸,低声说道,“顺其自然。”

    “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未婚先孕。”

    司逸用手指描绘着她的五官,有些低落:“结婚不好吗?”

    “什么?”

    “和我结婚。”司逸又将结婚二字重复了一遍。

    顾逸迩有些结巴:“你喝醉了。”

    “对不起,很久没回家了。”他轻叹一声,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间,语气朦胧,“就连你要去美国,我都不知道。”

    顾逸迩身子一颤:“付清徐告诉你的?”

    “我记得跟他喝酒,却不记得问你,最近你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司逸自嘲的笑了笑,“我好像还是没从两地分隔的状态中走出来。”

    他们早已习惯了在没有对方的环境里生活,靠着电话和网络纾解思念。

    有时候忙起来,长时间不联系的情况也是有的。

    如今终于能天天在一起,却好像习惯了分离的状态。

    他们总是在鼓励对方,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生活,努力工作,努力学习。

    他们将这句话执行的很好,以至于不见面,不联系,也渐渐没觉得有什么。

    这样的状态太可怕。

    分隔两地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状态,不知不觉间,有没有对方,其实都不会影响生活了。

    爱也开始渐渐消散。

    等再次相逢,那种浓烈的爱意已经荡然无存。

    “司逸。”顾逸迩忽然问道,“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七年之痒,是不是因为隔得太远,连架都不敢吵。”

    二十三岁那年,是他们在一起七年的日子。

    他们隔着一个大洋念书。

    打电话的时候,彼此还很得意,说七年之痒这种东西,在他们身上不存在。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他们只是不敢吵架,不敢冷战。

    拥有了距离这道隔阂,再吵就彻底完了。

    看似同样要强的两个人,在面对感情时,像所有普通人一样,会陷入迷茫和无措。

    他们也只是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而已,多年的分离,看似稳固的感情其实也在慢慢崩塌,只是彼此间不愿面对。

    “或许吧。”司逸苦笑一声。

    “我习惯了。”顾逸迩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我习惯没有你的日子里,想哭就看一场悲情电影狠狠哭一场,想发泄就去商场疯狂购物,遇到困难了就自己咬牙挺过去,习惯了我的喜怒哀乐里没有你的存在。”

    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

    这是岁月给予他们的惩罚,离心。

    他们不适合结婚。

    就算结了婚,也还是和现在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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