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辈子。”

    薛英暮挑挑眉,望着他道:“无事,你若真这么喜欢,哀家可以拿剑刺你一下,然后再给你敷一次。”

    陶瑾然:“……不敢劳烦太后,很多东西因为是唯一的所以才显得珍贵。”

    薛英暮摸摸肚子,叹口气,“我更想知道我们留在这里的一上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食用的。”

    陶瑾然看向灶台上那一堆惨不忍睹的残骸,又摸摸自己已经空了的衣领,也很是发愁。

    “我昨天只用了一半的饭和菜,其实你可以拿剩余的一半烧出来。”薛英暮突然建议道。

    陶瑾然顿觉得惊悚,“太后……”

    薛英暮摊手,“昨天哀家尝试,今天换你,实在太公平。”

    陶瑾然:“……”

    太后,您可以直接说“昨天是我出丑今天换你出丑”没关系的。纵使您不这么说,我也是做此想的。

    陶瑾然甚至很怀疑,昨日薛英暮做菜只做一半就是为了迎接今天这一刻的到来。

    薛英暮见他还无动作,使出了杀手锏,冷笑道:“你知道不听话的吉祥物会有什么下场吗?”

    听话的吉祥物:“……是,我去做。”该死的,有朝一日,他定要将“吉祥物”三个字从字典上抹除!

    陶瑾然心有不甘地摸摸鼻子,认命地开始做菜。

    他虽然从没有做过膳,但是一些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譬如下锅之前要洗菜……土豆要削皮还要切……

    忙活了近一上午,陶瑾然才将成品捞出锅。

    午时的云团缓慢地移动着,艳阳高挂在空中将清晨未干的湿气蒸的无影无踪,林间的清风畅意悠然,卷起漫漫绒花,真是好一副云淡风轻的画面。

    而屋里,薛英暮看着那一团从锅里捞出来的东西,开始品头论足,“倒是不错,至少颜色上保持了统一,全都是黑的,而且大小所差无几,全都是条状的,就是这一块看上去厚了一点。不过能把土豆做这般硬也的确有本事。”

    陶瑾然斜睨昨晚她做的东西一眼,绘声绘色地道:“太后也很有本事,至少您做的菜肴菜色绝对极佳,有黄有绿有红还有黑,而且一滩泥状是很好下咽的,该推荐给一些年龄老迈的人。”

    薛英暮还欲再反驳,陶瑾然却突然止住她,拿出了袖中剑。薛英暮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冷凝起来。

    “有人过来了。”陶瑾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