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薛英暮的舌尖还留着药渣子的苦味,她摸了摸扁扁的肚皮,哑着嗓子,颇为赞同地道:“哀家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做膳了。”

    薛英暮趴在床上调养着身子,陡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温热的指尖划过床帘,好整以暇地道:“小青,你去好好查一查这陶公公,他的出身、家里剩下的人、何时进的宫还有给他净身的师父是谁,这些我都要知道。”

    海青的语气很轻,“太后是怀疑他什么了吗?”

    薛英暮的脑海中倏然冒出在小木屋里他给她穿上外衣面红耳赤、笨手笨脚的那一幕。

    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薛英暮就是觉得可疑。她记得有看过一个民间的通俗小说,里面有一本就是讲一个男人因为净身师父的疏忽,在宫中假冒太监一事。

    薛英暮想起陶瑾然那张俊脸,很白,很秀气。还有他的声音,的确与普通太监无甚差别,然而她总觉得他的嗓子里就像是含着阳刚之气。这种感觉在上次小树林被围之时愈加强烈。所以她起了疑,不过这团疑虑她还没打算让第二个人知道。

    薛英暮收回思绪,若无其事地道:“不是,只是很想知道而已。”

    海青不疑有他,听后却更是愁容满面。太后突然想要了解从永安宫出来的一个人,这真是让她又喜又悲,又惊又怕啊。

    ——

    而毫不知可能已经露了马脚的陶瑾然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里,从衣襟里掏出一包药来。

    这六鱼镇的葛县令诚不欺他啊,就这么一包小泻药里的一点小渣滓就能让他脱离料理的苦海,而且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果真是妙哉!等回程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答谢一番。

    不过就是今天稍稍苦了薛英暮,陶瑾然在床上翻个身,决定日后一定要待她更好、更好一些!只要她不让自己再做膳……

    毕竟是拿剑的手,颠颠地跑去拿勺,多不像话呀。

    陶瑾然在这上面还是有一些孤傲、执拗的自尊尚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