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一个是兑现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说的是真的,不会骗你。”陶瑾然扶着她腰的手放在了她肩头。
薛英暮干红的眼立刻就泪汪汪,蛮横道:“你唬人,我爹说只要前面加‘我说的是真的’就都是假的,假的!我才不稀罕你们陪,我还有小青在,你们都走。”
不知晓是被触了什么逆鳞,薛英暮用着老大的劲推阻他,陶瑾然一手抱着薛英暮,一边被她推着一边还要保持不倒,好生辛苦。
陶瑾然很头疼很无奈,将声音变软,放出一个玉树临风的讨好的微笑,“我怎么敢走呢,太后一个人在这儿,若发生什么危险,我百死莫赎。”
薛英暮的脸色还是没有好,眼里的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你说谎,我知道你只是在奉承我,因为我是太后,你才会这样,你说谎。”
“因为你是薛英暮,我才这样。”陶瑾然这次比刚才的语气真诚低调了许多。
薛英暮的脸色虽好了一些,还是找茬地捣腾了他一拳,“不许直呼我的名字。”
“好好,不呼不呼,以后就叫后面两个字。”陶瑾然见她缓和了,赶紧顺毛。
薛英暮又捣腾他一拳,“那也不许!”
陶瑾然继续顺毛,“好好,不叫后面两个字,就叫暮暮。”
“这个也不许,都不许!恶心死了……”薛英暮在他胸口上连续挥了好多拳,一边挥还一边嫌弃他的话。
她的力道不大,刚被捶几拳时陶瑾然只当她是在挠痒痒,但她似乎上了瘾,两只小手轮流的挨个捶打,陶瑾然被捶得胸闷,才赶快制止她。
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天色,说道:“你看,天都要亮了,回房吧。等会那些住持和小尼姑们可都起来了,要是看见太后彻夜未眠多不像话呀。”
薛英暮眨眨眼,点头,“那走罢。”
陶瑾然几步小跑过去搀扶住她,在她耳边碎碎念道:“走错了……您刚才去的是茅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