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薛英暮端坐在椅子上,问道。

    陶瑾然知晓她这是正常的寒暄话,这九通寺里跟着来的太监加上他也不足十个,哪有什么顺利不顺利一说?不过从薛英暮嘴里说出来的,即使是寒暄的那也是好的,他当即点点头道:“顺利顺利,积善宫的人跟着太后的时间不久了,都遵纪讲礼,十分便于管理。”

    薛英暮的脸上挂着抹意味深长,“陶总管初识工作,想必这几日也辛苦了,哀家见其不忍,想了许久,决定赏些什么给你,也算是鼓励。”

    陶瑾然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几日薛英暮对他实在是好的不同寻常啊,他面上还是保持着鞠躬尽瘁的谦逊微笑,“奴才不敢居功。”

    薛英暮摇手,“本就是你该得的,”她唤道,“小银子。”

    小银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后不会要把他送给总管折磨吧……小银子凄凄惨惨地应声。

    薛英暮巧笑倩兮地道:“小银子的手艺向来是不错的,不如就让他伺候总管沐浴一次如何?”说完,不等陶瑾然拒绝,又叹气道:“唉,哀家原也是想找几个宫娥的,但这一趟出来,跟在哀家身边的也就只有小青,小青粗手粗脚的,怕是不妥。这九通寺里的姑子已不是红尘中人,我也不好拿这太后的身份命令她们,思来想去,怕就只有小银子合适了。”

    小银子涨的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陶瑾然被薛英暮的奇思妙想差点弄成心肌梗塞,缓缓吐出了几口气,才赶快开口道:“太后,奴才身上千疮百孔,不堪入目啊,而且我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沐浴了,身上的泥都不知有多少层。怎么敢劳烦海姑姑和小银子公公呢。”

    “是,哀家就是嫌弃你身上味太重,才让小银子帮着你洗,当了总管,免不了也与哀家多接触,哀家可不想被熏着。”薛英暮顺着话茬道。

    陶瑾然苦着脸,“多谢太后美意,只是真不敢劳烦小银子公公,小银子公公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了,我虽说是总管,但论起资历来,与银公公是相差一大截。奴才保证今日回去必当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绝不熏着太后!”

    薛英暮眉如远山,一双微勾的凤眼扫过去,带着严厉与逼迫,“陶总管这意思是不愿意要哀家的赏赐了?那便罢,日后再有什么好的,哀家再不会留给你。”

    陶瑾然哽住了,片刻后,脸上才露出勉强的笑意,“不,奴才不敢。多谢太后,也多谢小银子公公。”

    小银子的脸依然是涨红的,嘤嘤嘤,他竟然要去伺候他沐浴了!这个小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太后还是助纣为虐的那一个……女人委实是太可怕了!

    薛英暮见陶瑾然和小银子一前一后走出去,脸上的笑意才散去。戏演完了,剩下的,便是等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