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薛英暮只冷冷地看着他,低哑着声音道:“哀家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陶瑾然想抬手摸摸鼻子,手抬到一半忽然发现这个动作现在做起来极其艰难,又放下手,咬紧牙关拒不承认,“太后,奴才是真太监,您不信的话可以去宫中问给奴才净身的那个师父。”
“陶瑾然,哀家适才遣海青出去便是相信你无恶意,现下这屋子里只有你与哀家二人,你只需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为何假冒太监,哀家是相信你的,不然不会只留你我二人在这屋里。”薛英暮缓和着声音,眯着眼道。
陶瑾然沉默,片刻功夫后,他言之凿凿地道:“太后,我真的是真太监,奴才不知您为何会突生此问,但奴才真的真的是太监。”
薛英暮手上的匕首依旧横在他脖子上,她沉着声音道:“哀家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现在说出来,只有我一人知晓,哀家看在上次你出手相救的份上,自会放你生路。若还不说,哀家可不会再顾念旧情了。”
陶瑾然面不改色,镇静道:“若太后不信我的话,我可以现下就脱给太后看,以证身份。”他就不信她真的敢看。
薛英暮的面上挂着冷笑,匕首又欺近一步,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能说出这种话来,自然有了万全的把握。的确,哀家会顾及男女之嫌,但门外的侍卫可不会。你若真有暴露癖,可以露给他们看看。陶瑾然,事不过三,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假扮太监。”
陶瑾然面色不改,万般情绪都含在了注视着她的黑色瞳孔中,过了许久,他才扯笑道:“是,我不是太监。不过这个故事很长,在我说之前,太后可以将这个正威胁着我生命的匕首拿开吗?怪难受的。”他扁着嘴。
薛英暮的视线转移到陶瑾然的脖子上,一滴滴的鲜血正从伤口处流向他的衣领里,而他犹带着笑意,恍然未觉。
“你最好保证你等会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然哀家定将你五马分尸。”
薛英暮拿开匕首,径自坐下,等着他的解释。
陶瑾然也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脑海里还在思索该如何应付。他心道:“薛英暮当日对他诸多盘问,想必自然知晓他是凤承渊安插在她身边的人,那么这点便无需隐瞒。至于其他,怕是不便再多说了。需找些真真假假的借口应对过去。”
陶瑾然抬起头看了看薛英暮,他的脸上带着三分犹豫与七分豁出去的决绝,缓缓才开口:“我假扮太监,其实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他的双手在背后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