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将恐慌消除。于是,海青斗胆的提出了这个建议。
初听到海青的话,薛英暮想的不是该不该赞同,而是陶瑾然听到这句话后会出现的表情——
他大概会夸张地捂住下半身,鼻涕眼泪流成一团,圆脸也大大地皱起来,然后又哭又喊地喊着“不要不要”吧!
薛英暮憋着笑,想笑又不想被人看见。
海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了什么笑话吗?
薛英暮笑完便驳回了她,道:“不好不好,兔子惹急了还会跳墙,若真这样,陶总管怕要与你我拼命不可。”
正在蹦跶的兔子两只耳朵抖了抖,抱着萝卜,轻轻地舔了一口,然后又舔了一口,红通通的眼睛一直看她们。
海青知晓这个建议便采纳的几率不大,但见太后如此果断,海青的恐慌不由更甚,“太后,但是奴婢真的害怕,陶总管素来无轻重,万一真的做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届时奴婢怕后悔的是您。”
薛英暮心中一颤,又很快将它压了下来,“无妨,哀家相信哀家的眼光。”
海青犹豫地看了一眼薛英暮,她舔舔唇,冒死进言道:“可是……可是您已经错看过皇上。”
薛英暮的视线一沉,她缓缓地转头去看她,“你说什么?”
海青低头,她太明白凤承渊对于太后而言意味着什么,即使太后宠爱她甚深,她也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薛英暮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声响听得海青浑身一震。
薛英暮肃容看向海青,拳头捏紧,粉白黛绿的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小青,你还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不是哀家平日里太宠你,竟容得你骑在哀家头上来了!”
海青刚才那句话本就是情急之下未经思考说的,见太后真发了怒,当即不敢多言,匆匆忙跪下,垂头道:“太后息怒,请太后息怒,奴婢知错了。”
薛英暮抿了抿唇,握拳的手渐渐松开,视线移向一旁,脸色一点点地平静下来。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被人说中心事还恼羞成怒的怨妇。是,她错看了那个迢迢春水下的凤承渊,她哪里有眼光可言呢?
薛英暮叫海青起身,她的目光像冰刀似的冷,声色俱厉,在给海青打气更是在鼓励自己,“他不是皇上。他若真做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哀家定亲手废了他。”
海青抿着唇,竭力露出放心的神色来。
夜又深又静,月光如水,只照亮了薛英暮黑色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