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应该说所幸皇上没应!”柳佩轩义愤填膺地道。

    被接二连三地吼,柳良也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清冷地看他一眼,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只是一个婢子罢了,莫非你还要为了她与我这个兄长翻脸?”

    柳佩轩压抑住怒火,却还是别扭地扭着头不看他,闷闷不乐地道:“我自然没有这意思,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你都该与我商量商量。”

    柳良喝了口热茶,淡淡地道:“俗话说长兄如父。若是父亲在世,你也会这么要求他吗?”

    “这……这两者岂可混为一谈?”柳佩轩觉得他强词夺理,语气又变得不满起来。

    柳良道:“你只需记得‘长兄如父’这四字便好,其他无须操心。想娶海青姑娘是吗?等过阵子,我便遂了你的心愿。”

    “过阵子太后会松口?”柳佩轩双眼放光,睁大双眼看他。

    柳良摸了摸他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笑道:“傻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傻兄弟呀。”

    他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柳佩轩一人继续不开心!

    比起柳府兄弟争吵的戏码,凤承誉与史玥儿显得平和安乐得多。

    因昨夜刚刚下了雨,凤承誉的身子又是受不得风的,史玥儿将内寝的屋子里每扇窗户都关得严实得紧,生怕他着凉又加重了病情。

    凤承誉靠在床榻上,微笑地看着史玥儿在屋子里忙来忙去,温和着声音道:“这些事情下人做便可,何须你亲自来,当心累坏了身子。”

    史玥儿关好了窗户,回到床榻上窝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下人手脚粗笨,伺候又不得体,臣妾愿意为王爷做这些。”

    凤承誉搂着她的肩膀,低头轻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道:“玥儿身上真是好闻极了。”

    史玥儿顿时红了脸,举起粉拳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娇嗔道:“王爷又不正经了,臣妾还有正事想要与王爷说呢。”

    凤承誉抬头,看着她,道:“你说。”

    史玥儿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慢慢地道:“前几天封宁的知府被查出贪墨,那知府是臣妾的一个远房堂哥,他虽说是贪墨,不过委实是只贪了几百两银子,当不至于重罪的。但上头的人却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已经给他定了死刑。”

    说到这里,史玥儿便控制不住情绪,哭哭啼啼地道:“那堂哥以前与臣妾的关系甚好,臣妾真的不忍心见他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他的双亲年纪也大了,如何受得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臣妾恳求王爷,帮帮臣妾那苦命的堂哥吧。”

    凤承誉皱眉道:“父皇在世时便曾交代贪墨者必斩无赦,皇上虽即位不久,对贪墨之风却亦是严惩不贷。不管他贪了多少,始终是贪。”

    史玥儿听后大骇,哭闹道:“王爷,我堂哥做错了事情,严惩当然是该的。但他仅贪了几百两银子而已,比他多贪的大有人在,那些人却都不曾受到如此重罚。而且臣妾想只要能留住他一条命,无论是革职抄家,还是发配边疆他都不会有怨言的。”

    凤承誉依旧皱眉,不过这次言辞倒不激烈,只是问道:“你适才说处理这个案件的人公报私仇,此话是何意?”

    史玥儿眼见着有戏,忙道:“审我堂哥的乃是王丞相的门生,苏地的巡抚李文。王爷也知道,王丞相与我爹爹素来不和,他的门生又岂会放过我堂哥?”

    她睁大了双眼,看上去楚楚可怜。凤承誉搂着她,语气虽是温柔的,却带着几丝凄婉:“若涉及王丞相,倒让本王为难了。玥儿你心里该清楚,我虽名为愉王,却是个不成器的病秧子。王丞相是皇上面前最得力的臣子,本王朝中无人,只空有王位而已,怕是皇上不会听我意见的。”

    史玥儿靠在他胸上,满眼通红地低喃道:“难道臣妾的堂哥当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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