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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带着人气冲冲地回到纡弥军营,邱霖还在看着地图思索如何攻下嘉燕关。乌利手握成拳,脚步沉重。他猛地掀开帐帘,一脚就将小板凳踢飞,随后用四棱锏一挥,将邱霖桌上的杂物全都扫了下去。
邱霖站起来看他,五指摊开地撑在桌上,他竭力克制自己脸上的表情,沉声道:“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沉住气,冷静下来。”
乌利大吼一声:“沉住气?我如何沉住?察木被大齐抓去之后会怎样,你我都心知肚明!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让我冷静!”
邱霖浑他一眼,“不让你冷静让你如何?莫非你真想我亲自去求大齐的那边人放他?”
乌利脸色铁青地望着邱霖。察木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担着教导他的重任。察木对自己而言,亦师亦友。坦白说,让邱霖亲自去找大齐的人和谈,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哪怕到现在,他也依然认为,这种方式是最有效的。
乌利的沉默给了邱霖最好的答案。
邱霖怦地一拳打在桌子上,皱眉道:“且不说我们现在在与大齐对战,若我前去,他们必会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更何况我在大齐潜伏九年,大齐的人各个都恨我入骨,和谈几乎没有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强攻嘉燕关,再将察木救出。”
乌利一下子着急了,“如果他们拿察木当做人质呢。”
邱霖冷冷地道:“若我们能攻下嘉燕关,牺牲一个察木又有何不可。”
乌利忍不住地愤怒,一拳头向他挥了过去,邱霖迅速地偏头避开了。乌利再接再厉又出了一拳,邱霖始料不及,终于还是被他打伤了脸,嘴角立刻就乌青起来。
被这么一打,邱霖也压抑不下脾气,顺手就拿起桌上的墨盘砸了过去,“你住手!”
乌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死盯着他脸上乌青的嘴角看,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邱霖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居然还有种打本王?乌利皇子,你可要知道,若不是你私自违反军令,我们怎会有粮草之困!这次察木被抓,不也是你领兵不利之过吗!我告诉过你多少遍,战场厮杀,与你在纡弥时的对打截然不同。莫要只想着与对方在武艺上一争高下,更重要的是进攻,是夺城!可你呢,一上场就中了对方的计,旁边的小兵拼命提醒你,你也听不见。连察木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捉走,都不自知!现在居然还敢来对本王颐指气使,看来上次的三十军棍真是没有让你得到教训!若不是如今我们没有时间内斗,我必会再罚你一次!”
乌利咬紧牙关,整个人都处于炸毛的状态中,他此时只想也指着他的鼻子吼回一句“你行你上啊!”可是他不能这么干。赫霖有一点说得不错,察木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捉走的,这次是他领兵不利之过。
乌利绷着神经,也不再说话,脸色阴郁地走了。
“你不要自作主张去救他。”邱霖抓紧道。
乌利不知听没听见,脚步却一直不停,直到走出帐外,他狠狠地看眼帐篷,“呸”了一声。
——
薛英暮给陶瑾然换好了药后,三人又坐在屋里闲聊了一阵子,便一齐去了大堂内,薛英暮还是做着小兵打扮。
察木和那几个被抓来的小兵都被人用绳子绑好,强逼着跪在地上。陈立仁本居高临下地坐在正座上,见他们来了,自觉地起身让位。
陶瑾然低下头去细细瞧了那几个小兵一眼,然后便专注地盯着其中一个看,反倒是察木被晾在了一边。
陶瑾然回头去与陈立仁和李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立仁指着适才被陶瑾然一直盯着的小兵道:“将他留下,其余人全都押下去。”
立即有人遵着他的指令照做,被单独留下的那个纡弥兵噤若寒蝉,身子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