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快。恍惚中,过街的时候,他瞥到一个高壮的男人。
男人靠在高大的梧桐树下,衣着简陋。
在看到麦穗之后,沈谦的步子迈得更大。
他像一阵风,很快就站到她面前,手里还提着两个购物袋。麦穗接过他手上的袋子,“你要吃面吗?”
沈谦看了眼被人挤得满满的小店,没有拒绝。晚上应酬,他只喝了点清汤,被人灌了三四杯酒,肚子基本还是空的。
他主动牵过她的手,“进去吧。”
重新坐回店里,麦穗点了一份甜品,小口小口地吃。她背对着店门坐,自然没看见低头从门前走过的余向东。
沈谦的面口味清淡些,可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又踏实了很多。
“你看我做什么?”麦穗放下勺子,“吃你的面。”
沈谦耳根子一红,却装作无事地低头,“你嘴边沾了一颗芝麻。”
她也不拆穿他,轻笑了一声。“阿谦,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
沈谦继续埋头吃面。
——
有个明星来重庆开演唱会,阵仗弄得很大。
余向东在附近转了会儿,看见不少票贩子举了个牌子在场外站着。从中午开始,他一直在观察这群人。没多久,他就把身上的存折拿出来,把上面的几千块钱取了,学票贩子一样拿了个牌子站在外面。
从下午四点开始就有人开始陆续在外面徘徊。有专门倒票的人拿了票在外面卖,他个头高,人看着也凶,虽然面生,很多人却莫名惮他。
“你出价多少?这个380的票没得800我是不卖的。”倒票的问他。
余向东看了眼四周的人群,说:“700。”
“700没得商量。”
“呵呵。”余向东干笑了两声,“你信不信,那些人出价还低?”
这人听他操着外地的口音,甩了甩手,“算了,我不和外地人做生意。”
余向东发黑的脸僵着,“随你。”
那人走后,有几个学生光顾了他的生意。他总算是买到了几张票。演唱会开始后,他再以高价卖出去,赚了大概两千多。
余向东很快就离开现场,坐了公交车回到沙坪坝租的那间简陋旅馆里。
在附近打工的表哥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找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呢。”
“那种女人就欠打,你找着了,打她两顿,用皮带抽也行。”那边的表哥告诉他。
余向东沉默了几秒,说:“我不打女人。”
“你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她,又花了一万多在她身上,她还敢跑?”
“我会找到她的。”
“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没得办法,我喊几个上班的兄弟来帮你。”
余向东拒绝了,“我自己会劝她回去的。”
电话那边传来他表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就倔嘛!我看你总要吃亏。”
晚上,余向东拿着今天赚的两千多进了商场,给自己买了件像样的衣服穿上,又去剪了个头发,这才回到住的地方。第二天,他又去了那家商场,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两件女性穿的衣服。
五百块钱的衣服,够他穿好几年。
回到旅馆,他将自己收拾干净。浴室很狭窄,镜子下面有泛黄的污渍。余向东看着镜里的男人,浓眉长眼,觉得精神些了,一直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下来。
——
在重庆的这段时间,麦穗前所未有的放松。身边有个宽厚的肩膀让她靠着,以前的落寞倒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