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找到了,就在离这儿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沈谦点点头,走过去向店主说了声“抱歉”,拉过一旁的麦穗就往外面走。
薛路和其他人很快跟了上去。
雨到半夜总算消停了些。这里条件没城里好,住宿的地方算得上简陋,好在床看起来干净。
换好衣服后,麦穗裹着被子,想起今晚起起伏伏的经历,不自觉地就入了神。
她实在没想到,余向东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应该是刚从看守所出来没几天。
麦穗心里一直清楚,余向东是个好人,且老实,虽然没多少文化,可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不是个记仇的人。
她依稀记得他救下她那天,他骑着一辆二手摩托,车后面载着一筐鸡鸭。
“在想什么?”
耳垂被温热的舌头舔了下,她的身体也随之轻微震荡。
沈谦从背后覆上来,双臂将她箍紧,“在想那个余向东吗?”
麦穗没有否认。
“……他是哪里的人?”
“盐津。就是邻县。”
过了会儿,他问:“那段时间……你在他那里,受过苦吗?”
麦穗摇头,“他对我很好,只是一直不肯让我离开。”
“后来你是怎么跑走的?”
“那个时候,我假装肚子疼,让他带我去了镇上的医院。后来趁他去窗口缴费,我借口上厕所,从医院的后门跑了。”
实际上,她试图跑过很多次,也失败过很多次。
回想起那段日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看来,能遇上余向东,也算是她的一大幸事了。
至少她还是完完整整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麦穗做了一个关于孩子的梦。她梦见这次出来,孩子被找到了,笑着跳着扑进他怀里。
一夜未眠的沈谦看着怀里女人时不时往上扬的唇角,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第二天,又开始下雨。这让清除碎石和泥土的工作进度慢了下来。
施工单位告诉他们,现在前面也不知道哪里会发现塌方,让他们先等雨停了再走。一干人不敢冒险,只好等待雨停。
又是原先那个饭店。吃早饭的过程中,麦穗注意到锦竹没在饭桌上,便问一旁的薛路她去哪儿了。
薛路口气很冲:“还能在哪儿,徐磊也不在,他俩双宿双飞去了呗。”
“……你说话不太好听。”麦穗木着脸。
“我哪里说错了?前些天还为我表哥茶饭不思的,现在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真是职业习惯啊。”
麦穗“啪”的一声将筷子搁下,“薛路!”
薛路黑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埋头喝稀饭。
事实上,锦竹只是睡过头了,而徐磊则去了附近的苗寨。
徐磊回来时,后面跟了个黑黑高高的男人。
他介绍给众人,“他叫余向东,是我的外甥。如果不介意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他也不要钱。”
余向东杵在原地,像一棵壮实的榆木。
“小兄弟多少岁了?”有个人问。
余向东答:“22。”
“哟,还挺年轻。吃早饭没?”
他点头,“吃过了。”
那人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看起来挺老实,娶媳妇儿没?”
余向东又摇头。
众人一阵哄笑。后来余向东被这帮大老爷们儿拉去又吃了两个大馒头。他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