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过来递到她手上,“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
离开时,他说:“我们互不相欠了。”
——
沈谦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大街上,一个女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农贸市场门口,发着寻人启事。
“麻烦看看好吗?这是我儿子,他在两年前走失了。他的左脸上有一颗痣,头顶上有两个旋。”
理会她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在赶路。
锦竹和徐磊就是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农贸市场找到麦穗。
那个时候,一场冷雨开始从天上落下来。她护着那一叠刚印好的寻人启事,蹲在一个猪肉摊旁边抽烟。
锦竹打着伞跑过去,“沈谦醒了!”
麦穗抬起头来,苍白如纸的脸恢复了些生气。
“他一醒来就在找你。”
她将烟扔了,从地上起来,把那叠寻人启事放进包里,什么话也没说,冲进雨里。
锦竹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在那个“食人村”里,她开枪的那个时候。
真真是生死无忌。
两天后,沈谦出院。
彝良这几天晴了起来,一眼望去,万里无云。徐磊找了一个临时的住处,安排沈谦、麦穗和锦竹住了进去。薛路则因为家里出了事,不得不赶回去。
入住的那天,沈谦问徐磊:“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干?”
徐磊正在找钥匙,听到这话,抬头,正好和他波澜无惊的眼眸对上,“据我所知,沈老板的职业跟我这个粗人挂不上一点钩。”
“要不要跟我干?”沈谦只问了这么一句话,随即递给他一包上好的烟。
徐磊挑了挑眉,爽快地接过烟,歪歪唇角,“行。”
这间公寓很大,徐磊找了两三天,终于从熟人那里得知有合适的房子要出租。沈谦出的价钱高,自然能找到好房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从西藏那曲来了一个电话。
麦穗带上门,来到楼下。
“你儿子在我这里。我先问问,有报酬没?”
麦穗:“你形容一下他的长相。”
“左脸上有颗痣。”
“头上有几个旋?”
“……两个。”
“我儿子头上只有一个旋。”
“我看看……好像是一个。我刚才看错了……你什么时候把……喂喂喂……”
她挂了电话,倒了杯水喝。
随后,沈谦也跟着下了楼。他刚洗完澡,锁骨处还是*的。来彝良这几天,沈谦被晒黑了些,可五官却愈发俊朗。
他挨着她坐下:“是骗子的电话?”
麦穗放下水杯,点头,“这种电话接到过很多次了。”顿了顿,又说:“你做手术那天,有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被我撞了,正在长沙接受治疗。”
沈谦轻轻抱住她:“没用的,她肯定知道我的确切位置。以后,她会把我们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只是时间的问题。”
“能和我谈谈她吗?”
客厅里的灯很暗,她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隐隐的肌肉线条。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最招人喜欢的。
沈谦看向她,“有次,她给我下过药,不过后来我发现得及时,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快到四十了,总爱抹很浓的香水,是个野心非常大的女人。”
初到上海的时候,沈谦拿着孙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