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冰冷。秋夜比漫长的冬夜更难熬,外面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绵长,无尽头。
手里躺着那条通话记录,上面的号码她确认过后,并没有错。
成空号了。
麦穗轻嘲地笑,翻过身躺在被褥上。一旁的枕头上,放着一件黑色衬衫。她将身子挪过去,扯过衬衫在脸上轻蹭。
身体好像着了火,皮肤被他的手轻触,漾起轻柔的波纹。
黑暗中,喘息声越来越大,升高、降低、压抑,释放,到最后,绽放成最美的烟花。
同样黑暗的房间里,屏幕里的这一幕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眼里的火熄了又灭,灭了又熄,最后毫无顾忌地愈发地旺,恨不得奔到屏幕那头去。
真他妈磨人。
——
麦穗的花店在几天后接到了一单大生意,说是要给一个大型的商业宴会提供鲜花。
自那次被砸后,花店元气大伤,这次接单子,也算是有了一个小小的回暖。秦蓉怕店里人手不够,还打算去招几个临时工来。
后来余向东主动来帮忙,她看了眼他的体格,说:“行,一个当三个使。”
余向东:“我来帮忙,不要钱。”
秦蓉用奇怪的眼神瞅着他,“我当然知道你不要钱,你和我们老板那交情,要钱我都看不起你。”
余向东“呵呵”了一声。
“哟,你还‘呵呵’人呢?”秦蓉杏眼一瞪。
“……”余向东抿唇,“这有什么奇怪。”
他只是笑而已。
秦蓉:“‘呵呵’就是骂人‘傻*逼’的意思,懂不?算了,你一土包子,不跟你计较了。后天早点来,早饭吃饱点。要不你过来,我请你吃,吃个饱。”
“不用你请我吃。”余向东拒绝。
秦蓉见他一脸不在状况,暗自咬牙,“狗咬吕洞宾,文盲!”
余向东又“呵呵”了一下。
这下秦蓉气得脸都白了。
“呵呵呵呵,吃你的大白馒头去吧!死黑炭。”
余向东转身,骑上摩托,二话不说就离开。这边的秦蓉瞪着他的背影半天,只顾磨牙齿,根本没察觉到正往这边来的锦竹。
锦竹扭着细腰,“咋了?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秦蓉收好情绪,往花店里走,“那个余向东真是倔,又倔又木,脑子少根弦。”她抱怨了两句,这才抬头朝锦竹的方向看去,“哎哟”一声,“您这皮肤,看着跟往日不太一样啊,水红水红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锦竹“啧”了一声,撩撩卷发,“真的?”
“可不是嘛。用了什么面膜?推荐一下呗。”
锦竹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秦蓉侧耳过去,听她说了几个,脸顿时跟烧红的炭一样。
“以后那个黑鬼说不定还得叫我一声小舅妈。”末了,锦竹玩笑似的说了句。
可秦蓉看她也不是很开心,便没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第三天下午,客户提前让花店把花送过去。除了余向东,麦穗还找了一个临时工。
会场很大,除了在布置的一些人,基本没客人。
“对,你把这盆花摆到那边的墙角。哎,那边的那个……长得比较黑的那个,你把手上的放到餐桌上摆好……厕所也要……”一个戴着眼镜、描了眼线、身材中等的男人站在大厅中央指挥工作。
麦穗走过来,问:“李先生,请问一下……”
“叫我。”男人瞄了她一眼,“嗯哼,有事吗?”
“是这样的,客户让我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