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是,好女人是多。”她越过他,将门打开,指着外面,“请你马上离开。”
沈谦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出去。”
他踏出门口,临走时说:“何必防备我?麦穗……”沈谦背对她,“你扪心自问,沈家亏待过你吗?”
“难道你还想我对沈家感恩戴德吗?”她冷冷地回。
门“砰”的一声被她关上。
麦穗双腿骤软,半跪在门口,低声呜咽起来。
卖和买,她和沈谦,有什么区别?
——
晚上,薛路又打电话来问她感冒好没有。
麦穗从被窝里钻出来,顶着红肿的眼睛,说话断断续续,“好多了,谢谢你。”
“你肯定没吃晚饭,我给你买点粥过来。”
她制止他:“别,我领情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薛路虽然是个粗男人,但还是能察觉出来她异常的情绪。他叹了口气,支走旁边的美女,“你到底撑不撑得住啊?”
“我没事。”
他也无奈:“那行,到时候别说我这朋友不仗义,我去喝酒了。论坛我帮你盯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你,薛路。”
麦穗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热水抚过身体时,她想起沈谦那张好看的脸。
再相逢,竟是这样一场闹剧。他有佳人陪伴,而她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孓然一身。
麦穗真是不想在重庆待了。即便她带着任务。
——
第二天一大早,麦穗就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出了宾馆,往北站的方向赶去。
今天重庆的温度骤降,她裹了一件黑色外套,里面套了高领米色毛衣,紧身牛仔裤将腿衬得修长好看。褪去几年前的稚嫩,如今的她无疑是美丽而成熟的。
快到北站时,麦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薛路打过来的。
正准备接时,车子却在那一刻突然来了个急刹,她手一滑,手机“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麦穗低咒一声,涨红了脸,艰难地蹲下来去摸索手机,“麻烦让让,我手机掉了……”
整个车厢塞满了人,车子又开始启动,人群往后涌,很快,手机就被踢得不知去向。
几分钟后,在好心人帮助下,麦穗找到了手机,只是屏幕早已被踩得面目全非。
她捏着鼻梁骨,握紧手机,将卡取出来。
到北站后,细细的雨丝从天上飘下来,行人竖着衣领,在车站里外匆忙地进出。
麦穗来到自动取票的地方,将手探进包里,空空如也。她深吸口气,裹紧风衣,看了眼还在排队等取票的人,沉着脸转身离开。
外面细雨纷飞,寒气凛冽。她在售票厅里找了个座位坐下,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支女士香烟,颤抖着手点燃。
一旁的小女孩儿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末了,转过头去偷偷告诉母亲:“妈妈,那个阿姨会抽烟。”
“你可别学,抽烟的是坏人。”
麦穗苦笑。她学会抽烟是在一年前,那时,她在从成都到上海的火车上遇见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长发女人。两人在车厢交接处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女人递给她一支烟,“抽抽看。”
她笑着拒绝。以前,要是沈谦在她面前抽烟,她都要训斥两句。
“不试试,你不会知道他抽烟是为了什么。”女人告诉她。
她愣了半天,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