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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姚长馨的话,长遥没有多说,只是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世间百苦,女子之苦,当属其中之最。没嫁人时,是家中的珍宝,父母兄弟都会高看一眼,可一旦家人,不管你能不能做到,世人都会觉得你就应该做好一个妻子母亲的责任。对于男人来说,如果他不成器,众人只会对此宽容,说他还小,长大就好了。就算这人风流浪荡不羁,众人也会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甚至还有大器晚成之类的话来安慰。可一旦女子做不好一件事,却总会有无数人跳出来指责她。而这些指责她的人里,女人的数量偏偏占了大多数,也是奇了怪了。
李燕宁与姚长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长遥,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后悔自己说这么多东西,长遥还没有结亲呢,万一因为这个心生疑虑可该怎么办!
“那个,长遥……”
李燕宁想说让长遥不必多想,可是一对上长遥那冷静的眼神,顿时就是一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算了吧,长遥本就是个对自己要做什么知之甚深的人,看来是不必自己多嘴的。
知道李燕宁未说完的话,长遥也只是微微一笑,就不再纠结这个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来陆家做客的人陆陆续续都走的差不多了,将李燕宁与姚长馨送出府门,就在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长遥突然听见身边仆人激动的声音,“小姐,老爷跟姑爷回来了!”
这倒是巧了。转眼看着陆铭珏与戚子良的马车走来,长遥干脆就多等了一会儿,看着两人下了车。
看一眼府里仆人忙碌的样子,就知晓这是刚将客人送走,陆铭珏笑着拍了拍长遥的肩膀,赞许一笑,就将时间留给了这对小儿女,自己回屋醒酒去了。戚子良作为新科状元,本来就是众人敬酒的对象,连陆铭珏都有些酒意,就更别说他了。这会儿在府门前灯笼的照映下,显得脸颊越发红润了。也不知道是灯笼照过来的颜色,还是自己本身的酒意渲染出来的结果。
笑眯眯的看着陆长遥,戚子良眼中有种薄薄的水光,看起来万分动人。
“长遥,你是特意等着我吗?”
眉梢微微一挑,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意外好吧?她又不知道宫宴什么时候结束……
不过,看一眼明显是喝醉了的戚子良,长遥也没有心情跟一个醉鬼纠缠那么多,只好勉强点了点头。然后就示意青竹将自家主子给扶到屋里去。这得灌多少醒酒汤才能清醒过来啊!
“去,给公子煮碗醒酒汤去。”
多加老陈醋,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才好!
青竹用力支撑住自家主子的重量,有些郁闷的看一眼袖手旁观的陆长遥。这种时候,二小姐不是应该趁机来扶住自家主子来彰显一下对主子的情谊吗?就他这种糙汉子都知道这是绝佳的好时机啊!怎么二小姐还是这么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啊!
唉,作为自家公子的贴身侍从,青竹真是觉得自己为两人操碎了心啊!
“行了!你愣什么呢!”
用力拍了青竹一巴掌,险些把正扶着戚子良的青竹给拍地上去,扭过脸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巧儿,脸色不可谓不郁猝。
“你做什么?!”
没看见他正扶着自家公子呢吗,万一把公子给摔了怎么办?赔的起自家公子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吗?
奇怪的看一眼青竹,巧儿不解的问,“你觉得在外面很凉快吗?小姐都进去了!你还不快点儿,万一公子着凉了怎么办!”自家小姐都已经进去了,戚公子也已经睡过去了,就剩下青竹一个人站在外面吹冷风。虽然已经是春季,可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戚公子在家修息一个月就要正式去翰林院做编修了,万一在这期间生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
得,这又是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