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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场专门为了长遥而举办的宴会进行的非常顺利,除了某些想要把她变成自己儿媳或者孙媳的人以外,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裴垣,这位公子哥生平头一次跟舞姬说说笑笑没有被自己老子打断一条腿,那怎叫一个舒爽了得!他自然知道这些都是长遥带来的,于是对长遥那叫一个殷勤小意啊!看的他老子都想捂眼了!“孽子!给我好生坐着,歪歪扭扭的成何体统!再乱动一下,剥了你的皮!”
最终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裴东城顺着气瞪眼看那个不孝子,裴垣平日里被骂习惯了,又被骂了一句,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在外人面前总得给自己老爹一个面子,只能凄凄惨惨的转眼去看其他人了。
此时永安城的实质掌权者都在里间宴饮,而他们带来的人在外面置了十几桌,各自并不相扰,也在无声吃喝。裴垣的视线在划过那个独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黑衣男子之后,蓦的一亮。他的记性好着呢,自然记得之前在街上就是这个人捏住了自己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裴垣虽然纨绔,但也是个实打实的小男人,力气也不小,再加上身处边城,总得要有一点儿武艺伴身,他虽然不精通,但还真不是软脚虾!所以对这个一只手就制住自己的动作的人记忆十分深刻!
眼镜亮了亮,裴垣笑眯眯的凑过去,热情的给长遥倒了杯酒,“我说长遥妹妹……呃不是,陆县君,”被自己老子瞪了一眼连忙改口的裴垣抽了抽嘴角,擦了把冷汗,面不改色的笑道,“你那个护卫,功夫不错啊。从哪儿找的?”
那通体的气派,以及淡淡的血气,可不是大户人家养尊处优的护院之流,而是真正经历过流血与牺牲的男人!作为一个即将及冠的小男人,裴垣最是佩服这样的人,于是巧言令色的想要跟长遥套套近乎,毕竟,那个男人在跟随长遥到迎宾楼的路上,除非长遥开口,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一眼就看出来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他想跟那位说话,还是得跟长遥搞好关系才行啊!
笑眯眯的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长遥,裴垣非常有信心,然而这种信心在看见长遥冒着冰光的眸子时顿时打了折扣,然后在长遥问出口的时候,几乎连一点儿都不剩了。
“呃,我是想问……”
“哦,你是说十九啊!”
看一眼默不作声有如一块巨石般的人,长遥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杯水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并不介意裴垣小小的冒犯。
“他是一位友人在临行前送的,说是为了报答之前的搭救之情,我身边刚好欠缺这样既有武艺还会点儿医术的人,于是就收下了。你问他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方才他抓住你,所以恼羞成怒?”
这话说的厉害,语气却并不怎么严厉,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味道,裴垣晃了晃神,随后毫不在意的凑过去,“陆县君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又岂会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再说了,方才……方才那也是我先不敬在先,那什么,十九先生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啊,哈哈!”
话是这么说,可裴垣不知道在心里琢磨了多少遍,‘十九’,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说是名字,更像是个代号。他虽然不喜欢管事儿,但自小跟在裴东城身边,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自然知道皇室中人自来有豢养暗卫的规矩。只是魏武帝登基以来就废除了这一点儿。只是对于旁人来说废除了,可对于当今陛下来说,暗卫这么好用的东西,真不是能轻易割舍下的。再加上陆长遥远道而来的事情,裴垣有足够的把握以为,她来永安,还真不是来探亲这么简单。毕竟,根据方才那李家李玥对陆长遥的态度,还真看不出来陆长遥与李家有什么太深厚的交情!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只是不好显露出来罢了,倒是裴东城,直到现在才知道裴垣方才与陆县君有过一面之缘,怪不得会一起来这迎宾楼。嗯?不对!蓦的反应过来,想起来自家儿子不成器的毛病,裴东城心下就是一个冷战,随即大怒。若不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