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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倒地伤心的小家伙抱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浑身灰扑扑的小沙弥,明远一脸和蔼,方才那种难过哀伤的感觉瞬间就不见了,还是之前那个和蔼可亲的明远大师,好像方才那种寂寥的感觉完全是小沙弥的错觉一样。“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
“没,没什么……”
也许是看出来了什么,也许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明远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眯眯的任由小家伙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溜烟跑远了。顺着小家伙跑远的方向往下看去,明远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淡青原野以及在其中耕种的农夫,天地间蕴含着淡淡生机,一派生机盎然!只是谁能想到,这天下,即将再次重现几十年前的混乱呢?
想起那个一身温和的男子,明远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黎民众生,又有谁会知道,曾经有人,为了这天下而将帝位拱手相让?可现如今,那个人舍弃性命丢弃名誉也要护着的天下,又要乱了。
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天下啊……
谁又能说得清呢?
发了会儿呆之后,明远蓦的一甩袖子,转身回到自己的院里,同时用力挥了挥手,“我要闭关参禅,一月之内不出,不管是谁来找我,都一概挡回去!”
空旷的院子中,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应诺声,随即就消失不见,好似融入到那片黑暗之中似的,神秘莫测却又充满力量。
陇安街。
京城乃是整个大魏最繁华的地方,内里有无数街道,四通八达,但要数这最热闹的,每个京城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出一个名字,那就是陇安街。
这京城里的百姓,不比地方上那么胆小,毕竟在这一尺三分地上,掉个馅儿饼都有可能砸到几个皇亲贵族,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但也就只有在这陇安街上,达官贵人与市井小民才没有那么界限分明,无他,因为实在是太热闹了,整个大魏遍布天下的十三商行,全都在这条街上,不管是大魏各地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还是海外新奇的小玩意儿,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好东西,这里应有尽有。一句话,只要你付得起钱,这里就是你的天下!
此时,长遥与戚子良正在车厢里无聊的等着行人通行。要搁在以往,陇安街估计还不会这么拥挤,无奈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偏偏热闹的吓人。陆府的马车已经在这里堵了很长时间了,也只走上了两步,慢的让人心烦。
幸亏拉车的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这么多人挤着也没有发狂,只是有些不满的喷了几口白气,用大脑袋挤开那些来来往往拥堵着的行人罢了。
“嗒,嗒嗒……”
温润白玉做的棋子在乌木棋盘上哒哒作响,长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棋子不断的敲,棋盘上摆着满满当当乱七八糟的棋子,根本看不出来下棋的轨迹。
一边的戚子良看一眼长遥这个样子,再看看这乱七八糟的棋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说长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还没开始的吧?你怎么就把棋子儿给弄乱了?”
这一等就望不到边的时候,不就适合下上一盘棋吗?不过说来也奇怪啊,在陆府住过这么多年了,他见过长遥弹琴画画养花,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下棋。这明远大师被尊为天下第一旗手,怎么偏偏作为他板上钉钉的弟子长遥,却是个对下棋没有丝毫兴趣的人呢?就像现在,长遥宁愿拿棋子儿来摆着玩儿,都不愿意跟他好好下一场,也是很奇怪了。
“下棋有什么意思?”
闲闲的看一眼戚子良,长遥脸上虽没有笑意,但看上去已经很是柔和,戚子良也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现在的长遥,可比以前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样子好上许多了。
又等了一会儿,感觉马车几乎都没有移动,长遥皱了皱眉,直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