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八个男护卫上了楼船,朴宫赢当然也跟在后面。
好在三层楼高的楼船房间很多,就算这些人一人住一间屋子,也是住的下的。
荣慧卿耐心地等涂山姽婳收拾之后,才去她的屋子里寻她说话。
涂山姽婳已经换了一身红色裙装,那材质看上去非丝非绸,但是又闪亮顺滑,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成的。
“别看了,这是天狐族的织女送给我的护甲,我一直舍不得穿,如今却只有这一身衣裳可以见人了。”涂山姽婳爽朗地笑着,请荣慧卿坐下。
罗辰不请自来,大大咧咧地坐在荣慧卿身边。
涂山姽婳也没有见怪,羡慕地看着他们道:“你们俩倒是有缘,这么久了,还在一起,真是难得。”说完微微叹口气,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朴宫赢也虎着脸推门进来,道:“我对你不放心,不日日夜夜守着你,我担心你又走了。”
涂山姽婳看着朴宫赢,面容平静,眼底深处还有一丝怜悯之色,看得朴宫赢心惊胆战,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哭出来。
一个马上就能结婴的修士,居然露出这种无助无奈和痛苦的表情,着实让人又好笑,又悲凉。
荣慧卿心有所感,悄悄伸出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握住了罗辰的手。
一只温软又带着些润湿水气的小手抓住了罗辰颀长的掌缘,罗辰下意识反手相握,将那只小手抓得紧紧的。
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涂山姽婳和朴宫赢说话。
涂山姽婳满是歉意,但是除了歉意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感情了。
“你先坐下,我跟他们先说女娲的事。”涂山姽婳做事有条不紊,镇静自若,确实有王者之风。
荣慧卿坐在罗辰身旁,将头靠在他侧肩上,嘴角含笑,听涂山姽婳说起他们族里故老相传,有关女娲最后时刻发生的事情。
“我们族里的长老曾经说过,当年吞噬过荒火的那位前辈留下过记载。”涂山姽婳看向荣慧卿。
“记载?什么样的记载?”荣慧卿坐直了身子。
“据说,是几幅图,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爹见过,小时候也跟我们当故事一样讲过。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族里对这件事的传闻。跟人界的传闻大相径庭。”
罗辰也来了兴趣,“如果有机会,能不能让王女借给我们看一看?”
“是啊是啊,借给我们看一看,好不好?”荣慧卿央求道。
如果只是罗辰提议,涂山姽婳还可以推诿一番。
可是荣慧卿提出来,她就不能推辞了。
因为她欠荣慧卿一个大人情。
之前她虽然救过荣慧卿一次,但是那一次,她的主要目标根本不是她。救荣慧卿是凑巧而已,不像这一次,荣慧卿是专门救了她一次。
于情于理,她都要报答她。
涂山姽婳沉吟半晌,点头道:“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一定将那几幅图拿出来给你看。”
“好啊,不过你现在还是说说,那几幅图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你会说女娲将身补天的情形,跟你知道的不一样呢?”荣慧卿问得很急切,急切到罗辰和朴宫赢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罗辰和朴宫赢的视线碰在一起,又各自绕开。
涂山姽婳坐到对面的长榻上。盘起长腿,以手托腮,撑在自己盘起的右腿膝盖上,缓缓地道:“据我爹说。那几幅图,画的是老祖宗无意中来到大荒,吞噬荒火的全部情形。”
“开始的时候,老祖宗去大荒。是听凤鸟传讯,说女娲补天成功。让他去庆功。”
荣慧卿惊讶地打断涂山姽婳的话,“不对,不是说天道崩塌得太厉害,女娲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