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那自然就不用复了。”

    丁儒在一旁冷冷笑道:“子义兄是不堪复盘之累了吧!哼。真要复下去,今日子义兄恐怕得毁了你手中的这柄好折扇,哈哈……”

    东郭南道:“品淳兄,再要复下去,恐怕你这白子也未必便是天衣无缝……”

    丁儒勃然道:“东郭子义,如说才学我承认略逊你一筹。但要说棋艺,你可敢跟我手谈一局?”

    东郭南哈哈一笑,道:“品淳兄,今日是先知的入门之日。却不是你我手谈切磋之时机。再说了,唐先觉乃芈师的小友,你道是今日便只有你我二人?”

    丁儒说不过东郭南,脸色涨红,却是不欲善罢甘休。

    本来平稳的局面,因为唐雨的到来,似乎一下变得微妙了……

    东郭南今天来,本就存了搅局的念头,试想那日文会,如果不是丁儒横插一杠子,哪里会是那般结局?

    他甚至怀疑,丁儒的背后还有芈越的一手操作,其目的便是要让他在文会之上丢面子。

    要不然唐雨一个区区中学士子,怎么可能记住芈越如此完整的一篇传承经典?

    东郭南既然是出自权阀豪门,才学不论高低,可是权谋机变却是自出生就无师自通,他心中固然恨唐雨,可是唐雨乃至武陵学界,那不过是纤芥之疾,以他东郭家的势力,随时都可以料理这些许小事,真正让他忌惮的还是大学士芈越。

    而芈越和丁儒,则是挖空心思要拉拢唐雨,今日唐雨又恰好来了,他们自然希望用这个机会让唐雨再挫一挫这个解元的面子,那样一来,唐雨以后去楚都求学,遭遇东郭家种种掣肘,能不依仗他东宫?

    丁儒跟随芈越多年,乍看上去似是无智冲动之人,可他如真是这等人,他又哪里能入芈越的法眼?

    悄然之间,对唐雨的一场危机在酝酿着,曹清和孟哲都是久居官场的老油子,自然能窥到其中的凶险。

    至于苏雨樵,她也是出自苏家这等家族,耳濡目染,当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此情此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