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道怎么了?”

    “怎么了?”有人齐声问道。

    “孟孙家的几个士子,直接被唐先觉的弟子给摆平了,连唐先觉的面都未曾见到呢……”

    “那唐先觉一中学士子,就能做夫子么?”

    一个尖嗓门的士子道:“兄台以前一看就未曾到过武陵,唐先觉早就是指南中学甲级班的夫子呢!”

    “唐先觉我看也就诗才厉害一些,真要说制艺,恐怕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其他士子。武陵才子多务虚,大楚人尽皆知。那唐先觉在苏园之中不敢和秣陵和巴陵的士子比制艺,终究还是让人觉得其制艺恐怕没有自信……”季孙香微微掀开门帘。

    众人便看清外面的情形。

    外面是一间雅厅,厅堂中汇聚了三四十名士子,全都是中学士子,看其士子服各异,显然这些士子均来自不同的地方。

    而刚才说话的是一名矮个子蓝袍士子,应该是来自南楚耒陵和衡州一带。

    “这位仁兄可真说笑了,唐先觉早就有誓言,不通经典,不作诗词和制艺。此事武陵人尽皆知,苏园诗会其既然作出了诗词,那其制艺水准还能被怀疑?我武陵士子人尽皆知,唐先觉胸中所藏,几乎包含我武陵学界所有经典。

    当日他和武陵天才苏夫子辩经,千余册典籍信手拈来,这等才学,竟然有人怀疑其制艺水准?”那尖嗓门士子嘿嘿冷笑道,看其装束,正是一名武陵士子。

    那蓝袍士子一时语结,无言以对。

    一灰袍士子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你当这一次亚试真是为了明年大闱么?武陵学界,尾大不掉,早就为圣人学派东西宫所忌,这一次亚试,楚都大学士云集武陵。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次武陵学界恐怕要完蛋了。

    那唐先觉就算是才华高绝,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武陵学界没了,那唐先觉终究只是大楚修行者中的一浮萍。

    假以时日,恐怕……嘿嘿……泯然众人矣。”

    “哎,这位兄台所说在理。当今大楚,权阀豪门横行,我辈读书人倘若进不了那权阀豪门之中,终究难以有所成。我等现在议论那唐先觉,殊不知我等之处境,恐怕比唐先觉还要差很多,诸位又何必在此替他人杞人忧天?”

    那尖嗓门士子冷冷一笑,道:“你们所说,尽是胡说八道。武陵学界屹立千年,哪里是说倒就能倒的?这一次唐先觉在诗会之上,狠狠抽了东郭家的耳光,胜了季孙仲,所谓权阀豪门,也不过如此。

    我等皆出身普通,却不知学唐先觉身上那铮铮读书人气概,着实让人觉得扼腕叹息……”

    “兄台这话我倒是认同!唐先觉之才姑且不论,单说这气节,却是值得我等学习!”那矮个蓝袍士子大声道,却是站在了武陵士子一边。

    那尖嗓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诸位,那日诗会当真是精彩之极,我有幸在场,便给大家说一说当日情形……”

    这士子口齿伶俐,说话利索,对唐先觉处处推崇,对秣陵,巴陵以及东郭家则是极尽刻薄。

    他一番叙述,添油加醋,只把那东郭野说成如跳梁小丑一般,单听他之言,东郭野那真就生得贼眉鼠眼,着实让人不自觉就站在唐雨一边。

    本来先前针对唐先觉的一众士子,此时也恍然觉得自己恐怕是大大的错了,对唐先觉油然便有了亲近之感,对东郭野一众权阀豪门子弟,更多的则是鄙夷……

    但见他越说越离谱,包房之中,东郭明一拍桌子,忍不住喝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此等士子,简直是……简直……”

    他气得浑身发抖,试想他东郭家,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他掀开门帘,冲出去喝道:“尔等哪里来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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