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

    可是在长袖一甩之间,他便飘然走到了门口。

    “哪里走?”

    孟孙康和东郭明同时喝道,两人一人用书道,一人用琴道,同时卷向对方。

    于姓士子轻轻的哼了一声,头都不回,道:“书道也罢,琴道也罢,却比不上我红尘自然之道。两位公子,不用远送了,请回吧!”

    他长袖甩动,袖尖之中似有一道光华闪过。

    “锵!”

    一声激越的琴弦之声,几乎同时在季孙康而东郭明耳边响起,两人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人用锤狠狠的敲了一下,齐齐闷哼一声,各自后退一步,脸色均变得苍白。

    那于姓士子却已然出了八百里酒楼,外面风雪甚急。

    风雪之中传来此人尖厉的歌声:“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漫天的风雪之中,对方的身影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雅厅之中,其他的士子早就趁机溜之大吉,整个雅厅便只剩下季孙香,孟孙康,东郭明等人。

    三人怔怔呆立当场,均心中骇然。

    刚才孟孙康和东郭明同时联手施法,两人用的皆是孟孙家和东郭家传承的书道和琴道,放眼大楚,洞玄境修士几乎无人能挡。

    可此人却轻描淡写,挥袖之间便破之,而且随意的一个小反击,便让两人心神巨震。

    这等修为,堪称不可思议,他们一时难以想到,武陵学界除了王善之外,究竟还有谁会有这般修为。

    可是王善乃堂堂的大学士,贵为国公之尊,又如何会在这酒肆之中,故意做出如此之行为?

    “这是武陵学界的《楚歌行》的琴谱,此人定然是武陵修行者无疑……”季孙香淡淡的道,脸上却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极其的凝重。

    倘若武陵学界还有十个这等修行者,武陵学界就会永远屹立不倒,就算是圣人学派恐怕也难以让武陵就范。

    风雪之中,又有人进入八百里酒楼。

    此人一袭灰袍,满脸的谨小慎微,他轻车熟路的走上三楼,直接进入了雅厅。

    “鄙人武陵学界陶益,王国公听闻孟孙,东郭两位大人,季孙大人在此,特命我过来相请几位入武陵阁一叙。三位大人光临,都怪我们疏忽,未能好好的款待三位,还请三位勿见怪,能卖王国公一个面子……”

    季孙香三人盯着陶益,季孙香一笑道:“陶夫子?莫非就是唐先觉座师的那个陶夫子么?”

    陶益拱手道:“季孙小姐慧眼如炬,一语便知我的身份了。说起来惭愧,鄙人才疏学浅,承蒙唐先觉不以老朽才疏学浅,出身卑微,甘愿入我之门。嘿嘿,说起来唐先觉已然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未料季孙小姐竟然还能知道此事!”

    季孙香格格的笑,道:“果然不错,陶夫子,既然你是唐先觉的座师,你便快告知,那唐先觉究竟现在藏身何处?自诗会之后,他便销声匿迹,亚试在即,武陵各方才子云集,就他作为主人却是故弄玄虚,深居浅出,莫非我大楚士子,就难以入他之眼?”

    陶益呵呵只笑,道:“季孙小姐误会了,先觉正在准备亚试,绝非有故弄玄虚之意。倘若众大人要见唐先觉,你们只要去武陵阁之中,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季孙香道:“陶夫子只邀请我等三人么?陆门高足王子见和李守仁皆在,莫非王国公就未邀请他们?”

    陶益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这是后学的疏忽,国公有言,但凡四大家的子弟,皆能去武陵阁。王傲士子和李欢士子均是陆门大才,自然武陵阁也是欢迎之极……”

    季孙香呵呵一笑,道:“那敢情好,我们今日正有谈兴。陶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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