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派旗下的几大权阀联手要灭武陵学界,却已然无回旋之余地。

    曹清心中悲愤,怆然道:“苍天无道,圣人无眼,我堂堂大楚之国,所谓圣人之道却尽被权阀豪门所掌控,真是可叹可悲!今日我武陵学界遭此绝境,试问我大楚各城诸公,尔等莫非没有唇亡之寒之痛?”

    曹清环顾四周,大楚数十座城池的学士都在四方,竟然无人敢和他对视。

    唐雨站在陶益身边,胸中便觉得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少年气盛,竟然无可遏制,当即冷冷的道:

    “曹师要求公道,何故去和那些奴颜婢膝之徒言?大楚之国,唯我武陵士子方有铮铮铁骨。今日事已至此,有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在这圣人殿外,我们便让天下士子见识一下大楚的权阀豪门是如何亵渎圣人之威的。

    圣人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下士子捧起了权阀豪门,却亦能倾覆这权阀豪门,我武陵学界不求公道,但求上下一心,先觉虽不才,却也从未畏死耳!”

    唐雨此言,激昂慷慨,一言既出,武陵士子中纷纷响应。

    孟哲,古临川,马枫,李勃,苏雨樵等士子皆道:“先觉此言,我等皆大赞!”

    薛贵鹰眼倏然闪过一道寒芒,死死的盯着唐雨,道:“无礼后学,此地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他干瘦的手掌伸,食指一弹,一股无形之力便卷向唐雨。

    “锵!”

    一声。

    唐雨身后倏然出现一抹寒光,寒光和这一缕琴系柔力在空中碰撞,瞬间炸开。

    薛贵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众人看清,唐雨的身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白发老者。

    双方先只是言语争锋,现在薛贵猝然出手,局面平衡瞬间打破,场面一阵嘈杂。

    王善脸色一冷,一手牵着唐雨的衣袖,将唐雨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神色不再和气,道:“嘿嘿,薛兄这些年琴技果然精进了,佩服!佩服!”

    王善不经意间长袖一挥,袖中洒出点点墨迹。

    墨迹隐匿,瞬间出现。

    “哇!哇!”

    两声闷哼,薛贵身侧的两名士子便倒飞出去,薛贵在一旁欲出手拦截,竟然慢了一步,两名士子狠狠的砸在广场之上,真是狼狈不堪。

    “王善……”薛贵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刚才这一次对垒,他明显落了下风,众目睽睽之下,他脸上哪里能挂得住?

    他的琴道乃“边塞琴系”,倘若是抚琴,琴声往往激越苍茫,震人心魄,倘若是对敌,则是大开大合,拥有古武之风。

    只见他后退一步,一双干枯的手掌十指弹动。

    手中自有一根弦,发出“啵”“啵”的声响,他全身都在动,像是武者对敌一般,锋芒毕露。

    琴声化作一道道锋锐的厉芒,如利箭迸射,向王善卷过来。

    王善长袖舞动,却如同是挥毫作书一般,手中并无笔,但是挥洒之间,便让人觉得笔锋如刀。

    空气中不断出现爆裂声响,地上的积雪在两人的法力对垒中被席卷而起。

    王善进一步,薛贵便退一步,他一手牵着唐雨,仅用一只手挥毫,往前走了十步,薛贵便退了十步。

    王善冷冷一哼,将笔一收,薛贵一连还退了三步。

    他脸更红,倏然抬头盯着王善,却不敢再轻易出手。

    在楚都之中,王善王公国有名无实,人人都知道其是老好人,好脾气,在众人心中,王善难免会被轻视,可是今日王善这一出手,便露出的大家的峥嵘。

    他所运用的书道简单直接,自成一派,没有任何的花哨,但其中蕴含的技法惊人,章法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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