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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有趣,有趣!久闻大楚中尽是厚颜无耻之徒,今日一见,果然,果然……”

    圣人殿后面,忽然出来阴冷的笑声。

    正在争论不休的孟孙长河等人一愣,东郭玄武怒吼道:“是谁?谁敢躲在圣人殿后面猖狂?”

    说话间,东郭玄武长袖一展,伸出手指,连连弹三下。

    便听到“噗!噗!噗!”三声闷响,圣人殿后面一灰袍身影如旋风一般卷起来,面对东郭玄武的三声琴响,其长袖挥舞,不见其出手,如同踩着琴声一般,落在了广场的中央。

    “东郭家的‘短歌散’琴声为何如此粗糙?未见长袖轻抚的优雅,但闻市井俗俚的杂音,着实让人失望啊……”

    灰袍身影落地,紧接着,大殿后面另一侧又有一人说话,道:“宇翔兄酸气,你指望东郭玄武有长袖抚琴的优雅么?此人生来便是东郭家的野种,生长就在市井商贾之家,这市井俗俚才是他的本心,你何故这般强人所难?”

    说话间,一青袍身影从圣人殿后面飘然而出,东郭玄武怒不可遏,手中取出一只狼豪长笔,道:“哪里来的异端宵小,敢辱我东郭家子弟!”

    东郭玄武笔锋锐利,挥毫之间圆转如意,那青袍身影同样用笔,用得却是山水之技法。

    但见其笔尖浓墨展开,瞬间和东郭玄武的笔锋在空中胶着对垒。

    双方一人用书道,一人用画道,落笔速度均极快,转眼便让空中尽是墨色。

    东郭玄武第一次用琴道,其实并不是他擅长的手段,他真正厉害的在书道。

    东郭家珍藏的《怀素拓帖》他已经得到了精华,并且融合各家之长,书法方面自成一家。

    前一次吃了亏,这一次他全力以赴,却是很快占据了上风。但是对手刁钻滑溜之极,而且画技不遵从寻常法度,用笔又诡又奇,他要立刻取胜却是万万不可。

    那青袍人嘿嘿笑道:“宇翔兄,我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便这么和我拼命。你倒是评评理,这东郭玄武究竟是如何出身?难不成我说的有错么?”

    东郭玄武脸更是涨红,他的确是东郭家的丫鬟所生,当时他出身之时,其父还未及冠,因为不敢放在家里喂养,一直到他七八岁才重新入东郭家。

    因而幼年之时,在大家族之中难免会遭人白眼,因为出身问题一直是他最忌讳的人提气的。

    今天这青袍人公然揭他的短,他哪里能不跟人拼命?

    就在两人斗法难分难解,大殿后面,又有一白袍士子闪身而出,道:“丁兄,东郭家的《怀素拓帖》如何?能否比得上你的仕女画道?可惜没有宣纸,倘若是在宣纸上泼墨作画,东郭玄武那般好色,看了你所画之女子,说不定立刻便生君子好逑之心,你便可大胜了!”

    这白袍士子一出现,手指挥动,一道道气浪分割空间,将东郭玄武牢牢的圈住,却是用的棋道法术。

    他一出手,青袍人压力顿减,哈哈一笑,道:“我二十年没回武陵,此次回来却被东郭家给欺负了,偏偏宇翔兄还作壁上观,真是气煞我了!”

    白袍修士道:“那又什么可气的?王善这些年居于楚都之中,天天跟在东郭家后面屁颠屁颠的赔笑尚且活得潇洒自在,还长了一声肥肉,他没气死,丁兄难不成就要被气死么?”

    两人一问一答,一唱一和,手中却是不停,一人用画道,一人用棋道,修为之高,让人心生凛然。

    东郭玄武以一敌二,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好在这两人无伤人之心,占了上风,迅速便收了法力,一同站在了灰袍士子的身边。

    三人突然出现,每个人皆有惊人的修为,圣人殿广场,气氛瞬间变化。

    孟孙长河皱眉道:“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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