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你怀艰之时,寡人就提过,不过这两年来事务颇多,也走不开,如今正好可以一起去。”楚王对陈妤说道。

    “那么艰呢?”陈妤想起大儿子来,这孩子除去开始的头几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养在邓曼那里。她上回看见这孩子一岁多了竟然还在喝人乳,邓曼舍不得将孙儿还给她,她又不能动真格的将儿子抢回来,让邓曼和她关系变得恶劣,就只能这么隔几次见面。

    “自从生了恽以来,我也没怎么见过艰了。”陈妤说起这事有些感叹,她双手拢在袖中,腰下的玉组轻轻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楚王怀里的孩子被这悦耳的声音所吸引,咿咿呀呀叫着伸出手来。

    楚王捏了捏恽肉呼呼的手,给他整理好。

    “这事不怪你,”孩子多了,母亲哪里会个个照料的过来?何况长子有母亲看管着,能有什么事情?做长子的就没有和底下的阿弟阿妹们争夺父母宠爱的资格。

    楚王这种事看得多了,也不觉得陈妤有什么自责的必要。

    “他不亲你,是他的罪过,与你何干?”楚王说到这里都有些不明白为何陈妤会觉得孩子不和她亲近会觉自责。

    “还是恽好。”楚王抱着小儿子乐呵呵的。

    陈妤听楚王这么说,见着他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对她伸出手来,她心里的那抹不舒服已经被抹去了。

    不管怎么样,抓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楚王这次去郢都郊外的苑囿,带上了陈妤和恽,邓曼也带着艰去了。

    陈妤在帷车中,抱着孩子,她时不时让人将帷裳掀开一点,让怀里的孩子看看外面的风景,恽好奇的很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停。

    过了一会楚王那里派人来,“国君说,夫人莫要太贪图沿途的景色,”

    “我知道了。”陈妤答应一声,让人将帷裳放下来。

    邓曼带着孩子在车中,两三岁的男孩子格外调皮,邓曼瞧着那边的孙儿,嘴角有些许笑意,“艰,待会到了苑囿,去见见君父和母亲?”

    这孩子话语勉勉强强能说好,就是有时咬字不太清晰。

    艰抱着怀里的木球,滚给乳母,然后再让乳母滚过来。

    “母亲?母亲是谁啊?”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生母,早就不记得母亲是哪个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母亲是保氏么?”

    “公子,”乳母将手里的球递给他,结果听到小孩子飞来那么一句,差点没把魂给吓脱,“公子的母亲是君夫人啊。”

    “……”邓曼见着孙子天真的言语,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仲妫生产休养恢复,前前后后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也没有来见过长子,小孩子忘性原本就大,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最近楚王也不来看孩子了。

    楚王平日里政务繁忙,能来看孩子的次数不多,每回孩子对他不亲热,楚王被儿子这么冷遇久了,加上又得了一个可爱的少子,自然是懒得再来。

    仲妫不来,邓曼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楚王不来,那么邓曼就觉得有些不好了。

    “待会艰去见见君父,你有好久没有见君父了呢。”邓曼见着艰玩出了一身汗,吩咐侍女给他擦身换衣。

    从渚宫到郢都城郊的苑囿走了半日才到,车中的都是贵人,又不是有急事,自然是求稳,何况贵人里头还有两个年少的公子。

    到了苑囿中,陈妤带着孩子住在一处引有温泉水的宫室内,楚王没去他自己那说宫室,眼巴巴的跑过来。

    说是要看孩子。

    恽被放在锦罗铺好的席上,这个年纪的婴儿已经能够满地爬了,楚王瞧着儿子在席上一顿乱爬,是不是还会扬起头来看他。

    这一回楚王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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