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重在兵,而在将。”

    小男孩天生就对这些感兴趣,艰听了有些奇怪,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为何?”

    这打仗难道靠的不是戈戟锋利,各国戎车乘数多少来的么?

    五岁的小男孩面上能藏住什么事?陈妤瞥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年齐侯与鲁国于长勺一战,谁强谁弱?”陈妤问。

    “自然是齐国!”艰难得被陈妤这么一问,说话声都比方才要提高半点不止。

    “齐国车百乘,鲁国虽然是周礼所至,但并不能与齐国相提并论。”

    陈妤点点头,“但是结果呢?”

    艰一下就卡壳了,“结果……齐国战败。”

    “这就是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陈妤说着瞟了一眼两个儿子,都是一个个的呈现痴傻状态。她心里想着也没劲,最大的才六岁不到,和他们说这些话怎么可能听得懂。

    “记住,战场之上,凭借的不知是武力。”陈妤想起读书时候历史课学的那些,颇有几分感叹,“战事之胜,并不完全都在兵士多寡和是否,而在将,我听说当年长勺之战中,曹刿几次进言才让鲁国胜利。”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陈妤继续糊弄俩小孩,“知道了吗?”

    两孩子一脸空白对着她。

    陈妤是没办法继续和孩子说清楚了,“不懂就问问你们君父或者是师傅。”

    “那这和中原人到郢都来有甚么事么?”艰问道。

    “万事不能都考武力,况且内政之事,是能够光凭借戈戟就能办好的么?”陈妤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最近艰不像过去那般把头发剃的只剩下头顶那一盖,开始虚发,那种长出来的发刺儿刺在手掌上和揉个毛栗子似的。

    “如今的令尹原本是申国人,”陈妤说话也懒得避讳,“郑伯还是周王的卿士,如今楚人已经为王,那么就应该记得天子以四海为家,只要有才能而且能为己所用,那么就行了,至于是中原人还是楚人有何重要?”

    陈妤灌了两孩子一脑袋的浆糊之后,让乳母过来将孩子带下去休息。

    结果艰走到一半,突然冲着随从说,“我要到君父那里去。”

    随从那里真的敢带艰去楚王那里,只好劝道,“如今国君恐怕正在商议要事,公子此事去恐怕不妥,国君今日是要到夫人宫室中,公子何不等国君呢?”

    “……”艰把脸一皱,十分不情愿,“那我要去见王母!”

    陈妤并不是把孩子接回来后就拦着不准孩子见祖母,每隔那么四天,她就会带孩子去邓曼那里一次,一呆就是大半天。

    邓曼也知道开蒙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也不强留艰在她那里过夜。

    随从听到公子要去武夫人那里,“那么小人告知君夫人?”

    “嗯。”艰点点头。

    陈妤这一次没有拦着孩子不准去,反正到了夕食之前,孩子会自己要回来,男孩子对父亲的仰慕也是很重的,尤其楚王还天天忙得只能晚上才来。

    到了夕食时分,艰果然回来了,小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玩的很开心。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踩着点回来了,楚王正抱起幼子,看着那边急匆匆跑回来的长子。

    “艰去哪里了?”楚王笑问。

    “君父,臣去王母哪里了。”艰答道。

    楚王听着这个臣有些不太得劲儿,他看向陈妤,陈妤好笑的看向儿子,“这会和君父说话,不必自称为臣。”

    “随意一点。”楚王在外面听多了臣,回来对着妻儿真心不想再来君臣那一套。

    艰咧开嘴角点点头。

    “这孩子到你这里后,比以前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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