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你要好好安顿剩余的同伴,莫让他们一辈子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道衍哽咽点头。

    姚继同说道:“……义父,我短暂一生,最开心的就是我和妙仪当义父的儿女时,在杭州城做市井小民的时光,那时我在想,若我不是明教教主,您也不是什么长老该多好。”

    “秋天重阳登高,吃着插着小彩旗的重阳糕,重阳糕掺着荤油才香甜,您常年茹素不吃这个,义妹嫌弃油腻只吃一小块,一篮子重阳糕都是我的,从早吃到晚,连……连做梦都是甜的,真好啊……”

    姚继同葬在了路边一颗松树下,明教教众叩别了这位年轻的教主。狐踪请道衍禅师上马,率先跪拜道:“明王出世,普度众生。属下拜见教主!”

    明教辈分威望最重的长老如此干脆的认了道衍为教主,死里逃生的教众也纷纷跟在后面跪拜了新教主。

    乌篷船上,道衍禅师和狐踪相对无言,许久,道衍说道:“今日之事,谢谢你。若不是你振臂一呼,恐怕我这个新教主难以服众。”

    狐踪冷冷道:“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为救明教而已,我不服你,以后也不服你。但姚教主为了救我们而死,尸骨未寒,我若质疑他的遗言,恐怕会寒了所有教众的心,到时候明教风崩离析,互相残杀,以后我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老教主?”

    道衍禅师说道:“明教举步维艰,我们要团结合作,不能再起争执了,狐踪,你如何才肯服我?”

    “姚教主刚走,我们纵使不合也要暂时放下隔阂,装作和好如初,可是……”狐踪说道:“教主是王保保所杀,有怨报冤,有仇报仇。你若亲手杀了王保保,我便服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从。但是我若杀了王保保,你必须主动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传给我。你敢不敢赌一场?”

    道衍禅师面沉如水,“一言为定。韩教主血脉已断绝,那就能者居之,将来谁杀了王保保,谁就是教主。但是在除掉王保保之前,我就是明教教主,你必须听我命令,不得擅做主张,否则就是叛教,就像当年郭阳天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狐踪冷冷道:“应诺。”

    道衍禅师暗道:狐踪已经走火入魔,丧失理智了。明教都到了这个地步,理应休养生息,而不是拼出最后一点力量去杀王保保这种可怕的对手啊!

    连朱元璋都杀不了王保保,你一个明教长老能动他一根汗毛不成?

    明教痛失教主姚继同,道衍纵使再记挂徐妙仪,也不能冒险再次率领教众去韭山——狐踪首先就会跳出来反对,所以只能黯然打道回府。

    且说姚继同留下了朴不花一人在山谷,带领手下撤离后,王保保终于现身了。

    他已经从姚继同那里得知了弟弟的死讯。看见尿裤子的朴不花时,眸色冷的吓人。

    王保保和弟弟王金刚长的有些相似,只是身材不如弟弟魁梧雄壮,但通体的杀伐之气令人胆寒,轻轻一瞥,便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

    朱元璋曾经问群臣,“天下奇男子谁也?”群臣说:“常遇春将不过万人,横行无敌,真奇男子。”

    朱元璋大笑,“遇春虽人杰,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朴不花看见这位号称奇男子的王保保,顿时连害怕都忘记了,“河南王,一切都可以商量,待我拥戴新帝登基,必定将军政大权交你掌控,求求你别杀我!“

    王保保默不作声,过了一会,问道:“世子何在?”

    “生死不知,不,这会差不多死透了!”朴不花见王保保没有动手砍人,觉得有一线生机,赶紧利诱道:“你来晚一步,大明的精锐已经包围这里,开始搜山了,他们即使找到了活的世子,也会重兵护送回京,咱们赶紧走吧。”

    王保保又问:“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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