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袍。”

    毛骧说道:“胡言乱语,他怎么不编排抄出了和氏璧呢?”

    徐妙仪说道:“黄俨说龙袍是皇上故意栽赃的,那龙袍是皇上准备大明建国登基时用的,由苏州五个绣娘耗时三年方绣成,黄俨亲自去苏州督造龙袍,一眼就瞧出来。”

    “五个绣娘的证词都在,按了手印,一直在他手里,一旦他出事,龙袍和这些证据会被人秘密送到表哥朱守谦手中。毛大人,我也不信黄俨,他定是骗我,故意乱我阵脚,可是那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一旦送到我表哥手里,无疑会使得皇上和靖江王两人祖孙离心,皇室分崩离析。”

    难怪徐妙仪最后重复了三次“你在骗我”,居然是这等诛心的算计。毛骧勃然变色,去外头命令道:“看住靖江王府,不准任何人接近靖江王,所有送到郡王手里东西都要事先仔细检查!”

    毛骧走后,留下十个锦衣卫护送徐妙仪回家。

    一个小旗进来请道:“徐大小姐,京城已经戒严了,此地不宜久留,您快随我们回去。”

    徐妙仪跟着小旗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抱起全鱼宴上尚未开封的酒坛,在泥封处闻了闻,说道:“是二十年绍兴花雕,我能拿回去吧?”

    小旗十分警觉,他低声道:“得罪了,标下要先检查一下。”

    小旗打开酒坛,先倒了一杯酒自己尝了尝,确定没问题了,将美酒倒入一个酒葫芦里递给徐妙仪,“酒可以带走,酒坛留下。”

    在毛骧严苛的管教下,锦衣卫比以前亲兵都尉府厉害多了,真的不放过任何细节,徐妙仪拿起酒葫芦,说道:“你们毛大人是个有本事的,凭他的能力,即使不用我合作,也迟早会挖出黄俨。”

    徐妙仪骑着马,抱着酒葫芦且饮且行,两队锦衣卫簇拥着保护她,外头已经刮起了北风,初冬的夜晚寒冷刺骨,一粒冰冷落在了徐妙仪的额头上,她向前看去,前面带路的小旗提着气死风灯笼,碎屑般轻飘飘的东西围着灯笼飞舞,如飞蛾扑火似的,在透亮的琉璃灯罩上留下斑斑点点的阴影印记,这是今冬第一场雪。

    徐妙仪灌了一口酒,二十年的花雕在阴凉的山洞里封坛沉酿,水分蒸发,美酒越来越香醇浓烈,一坛酒最后酿出不到半坛,比烧刀子还烈,入喉时就像点了一团火,从舌尖一直烧到了胃部,马匹的颠簸激发了酒劲,全身都在发热,才喝了五口,她就摇摇晃晃的有些醉了,看着眼前灯笼都是重影的。

    众人拐到一个街口,有人已经堵在这里了,冷冷道:“你们都退下,我送徐大小姐回去。”

    是燕王朱棣,徐大小姐的未婚夫呢,有他护送,定是无虞的,锦衣卫们识趣的离开。

    小巷幽深,一双人骑在各自马背上相顾无言,朱棣先开口,问道:“京城突然戒严,我预感不对,赶到百草堂找你,结果……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徐妙仪说道:“如果事先告诉你,你定反对这项计划。”

    朱棣又问:“你父皇要求你瞒着我吧?”

    徐妙仪说道:“我很少认同皇上的想法,不过这一次我觉得他是对的。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朱棣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酒葫芦,“结果依然没能达到目的吧,否则你也不会借酒消愁。”

    “嗯。”徐妙仪点点头。

    朱棣本想先“谴责”一下徐妙仪瞒天过海的冒险行为,可此时见她颓废失望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你醉了,别从马背上掉下来。”朱棣拍马过去,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鞍上,脱下自己的紫貂大氅披在她身上,隔绝了寒风和雪花。

    徐妙仪说道:“我的酒——”

    “不准喝了。”朱棣果断的说道,将酒葫芦留在后面的马匹上,顺手揽过前方佳人的腰肢,“坐稳了,下雪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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