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赏赐,以示怀柔之心。

    洪武帝对亲儿子最小气,赏了十万宝钞和一句“棣儿类我”的夸奖——也不知重点是夸儿子,还是夸他自己。

    不过如今的朱棣也不在乎这些了,甚至对于父亲的评价都不甚在意,检阅场上,万军在他的指挥下令行禁止,连投降的五万元军都服从指挥,虽只是演练,依然刀枪剑雨中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力量,这是身为一军主帅的军魂。

    这一次深入北元腹地,在陌生的草原和沙漠中行军,经历无数次绝望,朱棣破茧重生,扛住了压力,取得胜利,他拥有了军魂。

    检阅结束后,朱棣痛快交出了兵权,毫不留恋,按照规制,亲王府只许保留九千府兵。但是他明白,只要他再次挂帅,除了直属的九千府兵,千军万马依然会服从他的指挥,没有任何犹豫。

    洪武帝是内行人,瞧出了儿子的蜕变,终于放心四儿子将来镇守最为险要的燕地了,“四郎,你做的很好。”

    朱棣说道:“儿臣不辱使命,还多亏了五弟的帮忙,他医术高明,每行军到一处,便就地寻找药材,以身试药,挽救了无数性命。”

    朱橚谦虚说道:“打仗当然是四哥的功劳,救人是军医的本分,儿臣不敢居功。”

    洪武帝看着淡泊名利的五儿子,暗道老五这个性格,还是给他一块太平点的封地吧,这孩子根本守不住边关。

    朱棣朱橚先进宫给马皇后请安,然后才各自打道回府。

    周王府,冯氏看到一脸风霜之色的丈夫,很是心疼,亲自服侍朱橚沐浴更衣,手指刚刚碰到衣带,朱橚就轻轻推开妻子,“无妨,我自己来。”

    冯氏想和丈夫亲近,想着久别胜新婚,一年未见,或许丈夫对自己会有所不同,可没料到朱橚依然冷淡如斯。

    失望,委屈,冯氏无声落泪。

    朱橚不解,“你怎么了?”

    冯氏哭道:“我是你妻子,你为何把我推开?”

    朱橚说道:“我从小就习惯自己来,再说我若需要有人伺候,王府里有的是侍女和太监。你是我的王妃,不好劳烦你亲自动手的。”

    冯氏哭道:“你我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帮你脱一件衣服,举手之劳而已。你就是心里被人占满了,始终不肯接受我罢了!”

    朱橚顿了顿,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始终只有你一个王妃,没有其他女人。”

    冯氏也是出身将门,不是那种扭捏性子,她擦干眼泪,鼓足了勇气,直视着丈夫:“那在娶我之前呢?你刚回京城,还没听说过吧,秦王要王妃倒茶,秦王妃稍微慢了一点,就被秦王一顿毒打,头都被打破了,太医缝针止血,听说额角也有伤,恐怕要破相了。”

    朱橚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冯氏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绝望的哭都哭不出来。

    朱橚拉着冯氏的手坐下,给妻子倒了一杯茶,说道:“我认识秦王妃之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当时想绑架我为人质,交换被俘的北元世子。我中了美人计,她也假戏真做,我们相爱了后来北元的计谋败露,她的身份也被揭穿,和亲嫁给了秦王。”

    冯氏怔怔道:“既然你们相爱,皇上为何不成全你们?你也是皇子啊!”

    朱橚说道:“长幼有序,二哥尚未娶妻,怎么可能轮到我?何况父皇担心我被她迷住心窍,叛出大明,更不可能让我娶她。”

    冯氏紧紧抓着朱橚的胳膊,手指的关节都发白凸起了,“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心中有她,为何还要娶我!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朱橚说道:“这件事岳父宋国公是知道的,我以为他告诉过你了。何况这种过眼云烟,你若不问,我如何开口?在娶你之前,我对秦王妃已经彻底断了念头,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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