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够和我比肩?我是最优秀的皇孙,根本不用刻意在皇上面前表现什么,皇爷爷最欣赏的人始终都是我。”

    吕侧妃始终觉得心悬,“朱允熥有没有疏远你?”

    朱允炆给母亲倒了一杯茶,“从他出生开始,我就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爱护他,母亲还觉得我多事,现在明白我为何这么做的吧?朱允熥始终在我的掌控之中。母亲,还是那句老话,您只要抓住父亲的心,千万不能让父亲迫于压力,开口立朱允熥为世子。其他的都不用您操心,我自有谋断。”

    不知为何,吕侧妃不敢喝儿子倒的茶,她接过茶杯,做样子沾了沾唇就放下了,“你父亲的心始终在我这边,不会立朱允熥为世子的。否则他早就松口续娶太子妃,马氏就是你的新嫡母。”

    提到新婚妻马氏,朱允炆没有一丝动容,就像说别人家的妻室,“只盼望马氏肚皮争气,能一举得男,皇爷爷和皇后定更加欢喜。我知道皇爷爷今生的遗憾是皇后生的儿子夭折,如果有一个马家血统的重孙,我们就多了一个重要的筹码。天生日久,水滴石穿,慢慢让皇爷爷不再坚持嫡庶。”

    朱允炆冷静的分析现状,“母亲,我们不要奢望皇爷爷现在就立我为世子,我们只需拖着皇爷爷不立朱允熥为世子就行了。将来父亲继位,一切都会是我们的。您要有耐心,懂吗?”

    对结发妻马氏,对疼爱他的皇爷爷,甚至对于亲生父母,朱允炆只是当做问鼎皇权的工具,长子的冷酷无情,像极了吕侧妃。但是吕侧妃又怕这样的长子,她能操控丈夫,却对长子束手无策。

    她希望长子能够像丈夫一样,对她有情感的依赖,这样操控起来才能得心应手,可是长子的情感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她对长子唯一的焦虑就是常槿,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远走西南,依然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吕侧妃观察着儿子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允炆,那个常槿……若知道朝中世子之争,会不会从西南回京城帮着朱允熥?到时候你如何应对?”

    朱允炆冷冷的看着吕侧妃,“其实母亲是想问,常槿视朱允熥为亲子,倘若她回到京城,站在朱允熥这边,儿子会不会心软,将世子之位拱手相让?”

    吕侧妃被说中了心思,尴尬的嗫喏片刻,说道:“母亲是想提醒你,你早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要么登顶,要么落入万丈深渊。朱允熥现在依赖你,信任你,但他终究会长大,会觉醒,迟早和你反目成仇。到时候常槿也护不住你。”

    提到常槿的名字,朱允炆的瞳孔一缩,再睁眼时,已平静如古井,“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我。朱允熥是我养的宠物,宠物不听话,反噬主人,扔掉就是了。”

    吕侧妃不相信,她抓着儿子的手,“你不要小觑情感的力量,它会使人失去理智,否则你父亲怎么会对我言听计从?你现在信誓旦旦说什么都没用,只要常槿回到京城,一切都会改变的。除掉这个软肋,你以后就没有任何弱点了。你若不忍心,为娘会替你动手。”

    朱允炆甩开母亲的手,“除了杀人,母亲就没有其他方法吗?杀了常槿,朱允熥形同丧母,他会怀疑我的。”

    吕侧妃说道:“那就连朱允熥一起除掉。”

    朱允炆指着御书房方向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母亲当锦衣卫是摆设吗?毛骧是个厉害人物,母亲想要自毁长城,就尽管去杀吧。”

    朱允炆拂袖而去。吕侧妃在身后喊道:“我真的会杀了常槿!”

    朱允炆停下脚步,侧身说道:“随便。”

    吕侧妃叫道:“我不是随便说说。”

    朱允炆无言离开,不再理会母亲。

    回到书房,朱允炆对心腹太监说道:“盯紧母亲那边的人手,若有任何人往西南方向而去,格杀勿论。”

    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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