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下了逐客令,徐妙仪赖着不走,“是不是朱棣要你赶我回去的?”

    道衍禅师默认了,“你们才是两口子,整天和我这个糟老头在寺庙终究不是办法。”

    徐妙仪低头说道:“他会伤害我,义父不会。我不再相信他了,我只信义父。”

    道衍禅师说道:“燕王也是被先帝欺骗了,这不是他的本意。”

    徐妙仪冷讽道:“以三个孩子的性命为代价!我外祖父一家的死、我表哥朱守谦的死,他应该很清楚先帝的不折手段。”

    道衍禅师说道:“燕王会上当,是因他心中还留有一丝父子情。你当年毅然冲破重重考验,选择嫁给他,也是因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妙仪,其实你和燕王是一样的人,当年你母亲被刺杀,你也曾经怀疑父亲徐达是凶手,可是扪心自问,当年你内心深处,是不是希望徐达不是凶手,希望凶手另有其人?”

    徐妙仪辩道:“没错,可是我会那么想,是因为小时候父亲对我很好,一直都宠着我。”

    道衍禅师说道:“先帝对儿时的朱棣就一定不好吗?先帝是乱世枭雄,他不可能像其他父亲那样教导儿子们,可也绝对不会是漠不关心。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情,也会刻在燕王的脑海中。”

    徐妙仪嘲笑道:“义父以后不当和尚了,干脆改行当媒婆去吧!”

    话音刚落,一群燕王府侍卫跑到了占星台,太监马三保急的大汗淋漓,“王妃,燕王巡边时遭遇北元刺客偷袭!伤势严重!请王妃回去主持大局!”

    徐妙仪大惊,“燕王身在何处?”

    马三保说道:“山海关。”

    徐妙仪披星戴月赶到山海关,长城城楼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烽火台下。

    徐妙仪转身就走。

    “妙仪!你站住!”

    徐妙仪继续往回走,看也不看身后之人,“一把年纪了,不要玩这种烽火戏诸侯的幼稚游戏!”

    身后那人说道:“我是想说,你下不去了。”

    徐妙仪低头一看,脚底踏空:好家伙!刚才上楼的梯子已经撤了!马三保等侍卫像晨间的露水一样,无影无踪!

    城楼只有他和她。

    身后那人说道:“妙仪,你回头,看看我。”

    徐妙仪大叫道:“马三保!你给我滚出来!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把梯子搬过来,我就往下跳!”

    “一、二——”

    一个深吻堵住了“三”字。

    徐妙仪羞怒交加,一掌拍过去,将朱棣拍在了墙头。

    朱棣拿出了一把形似狼牙的匕首。

    徐妙仪冷笑,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找我是来打架的吧?”

    朱棣将匕首搁在砖墙上,开始脱衣服……

    徐妙仪一楞,“无耻!”

    朱棣置若罔闻,光着上半身,前胸后背全是各种伤疤,尤其是后背,密密麻麻爬着无数道蜈蚣般的伤痕。

    徐妙仪顿时怔住了,这是当年朱棣坚持要娶自己,被先帝鞭打的旧伤。

    朱棣反手拿着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妙仪,我已经准备了起兵出征。不过三个孩子都在京城为人质,我需要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将他们召回。”

    徐妙仪手中的佩剑落地,“你……遇刺是假,自残是真,你要装作病重,请求见孩子们最后一面。”

    朱棣点头说道:“据京城传来的情报,燕王府长史葛诚是建文帝派来的奸细,不过建文帝疑心病很重,即使葛诚写密信告诉我被刺杀是真的,他也可能派太医来检查我的伤口,是否真的遇刺病重,否则的话,他不会放孩子们回北平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