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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春风一吹,她便乘风飞起,入广寒宫看玉兔捣药了。

    吕侧妃拎着食盒到了东宫书房,里头放着她亲手做的藤萝饼,并几样拿手的小菜。太子朱标案前的奏折堆积如山,他抬头瞥了一眼吕侧妃,说道:“放在这里吧,我批完手里的折子就吃饭。”

    吕侧妃娇嗔道:“回回都是这么说,那一次不是原样退回去了?今天臣妾要任性一回。”

    吕侧妃夺过了太子手中的朱笔,拉着他的手说道:“瞧瞧你都瘦了,这样下去这么行呢?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今天臣妾要看着太子吃饭。”

    多年宠妃了,太子胃口全无,却也不好驳了吕侧妃的面子,说道:“摆饭吧,吃完还要看折子。”

    吕侧妃给太子盛汤布菜,聊一些孩子们的小事,“……南平学着裁衣裳了,最近说要给父皇母后做袜子。”

    提起最疼爱的小女儿南平郡主,太子朱标脸上有了笑意,“她还小呢,连剪子都拿不稳,就要学裁衣裳了?可别伤了手指头。”

    吕侧妃笑道:“我也说了,你还小,能绣个帕子就不错了,学什么裁衣啊,没得糟践了绫罗绸缎。”

    朱标吃了一张卷着素菜的藤萝饼,说道:“允炆最爱吃这个,怎么最近很少见他了。”

    吕侧妃说道:“父皇犯了头疼病,你代理朝政,不得空在父皇那里尽孝道。允炆他日夜衣不解带的在父皇病榻边伺疾,汤药什么的也是先尝过了才端给父皇。别说你了,就连我这个母妃也很少见他。也不知此时累成什么样了,怪心疼他的。”

    女儿乖巧,儿子孝顺。

    太子顿时有种欣慰之感,叹道:“我公务繁忙,分/身乏术啊,幸亏允炆孝顺,替我在父皇身边伺疾。”

    吕侧妃说道:“我身份低微,不好进出父皇的寝宫,下次我做了藤萝饼,抄了小菜,太子替我捎给允炆好不好?”其实依吕侧妃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要送点东西去洪武帝的寝宫有何难?不过是争宠的小手段罢了。

    太子点点头,说道:“委屈你了。”

    吕侧妃说道:“能够陪伴太子,生下这些个懂事的儿女,臣妾不委屈。”

    自从朱雄英死后,太子和太子妃之间更加疏远了,因为两人只要相见,就会在无形间提醒对方他们有过夭折的长子。

    同样的,只要见到幼子水生,太子也回想起幼年时期的朱雄英,他的心就会痛不欲生,所以他很少去看水生,太子妃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个了。

    无穷无尽的丧子之痛,终于抹掉了最后一点点夫妻之情。

    相反,吕侧妃和太子边吃边聊,说着儿女经,关系亲近自在,慢慢的拉着太子走出中年丧子的悲哀情绪,两人原本相爱,此时更有了些俗世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之感。

    吕侧妃在太子心目中不仅仅是个谈风弄月、生儿育女的宠妃了,她将意味着更多……

    魏国公府,瞻园。

    徐妙仪终于解密了《杨公画谱》,她按照永安郡主口授的方法,将里面各种山水画卷裁剪、拆分、拼字,形成一个崭新的藏宝图。

    她将拼凑的图画细细临摹在一张纸上,烧毁了原图,将仿图放进竹筒,用蜡封好。徐妙仪把玩着竹筒,暗道:我该藏在那里呢?

    正思忖着,二哥徐增寿来找她,说道:“大妹妹,燕王来了,说奉皇上口谕,找你有事呢。”

    徐妙仪去客堂见朱棣,朱棣低声说道:“跟我去湖心小筑,快。”

    徐妙仪算了算日子,心知肚明是什么回事,跟着朱棣上了马车,问道:“是不是永安郡主要临盆了?”

    朱棣点头说道:“昨晚就发动了,一直没生下来。她晕过一次,醒来后非要见你。”

    徐妙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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