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地方滚落,绽开一地的鲜花。
怪不得声音接连不断,怪不得地上的鲜花越开越繁。
这是春神用死亡铺成的毯子,上面的蜂蝶,便是春神痛苦的呐喊。
“是……是谁做的?”陆清酒艰难的发问,“是烛龙吗?”
白月狐和尹寻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同时陷入了怪异的沉默中。
而陆清酒则从这种沉默里品尝出了端倪,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道:“不是烛龙……那是……”
“是你的姥爷。”白月狐的回答确定了陆清酒的猜想,“准确的说,是被污染之后的你的姥爷。”
陆清酒哑然,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尹寻不愿意告诉他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的姥爷就站在门口,一下又一下的把这枚头颅砸到了他们家的黑门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清酒不明白。
“杀戮只是本能而已。”白月狐说,“并不需要理由。”
陆清酒痛苦的闭了眼。
白月狐道:“在异界就是如此,没有法则的约束,那是一个混乱的蛮荒世界。”
陆清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头颅停在了一片繁茂的鲜花之上,生出了美丽的彩蝶,有蝶挥舞着翅膀,停在了句芒的鼻尖,句芒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说得上安详,这一幕怪诞又可怖,偏偏还带着让人觉得恐惧的美。
“春神死了,那春天怎么办?”陆清酒道。
“他还会复活的。”白月狐走到了句芒的身边,伸手将他的脑袋拿了起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寄付于四季的神,永生不灭,只要还有春天,他便还有复活的机会,在许多年后,或许就在某朵从春天盛开的花朵中,便会出现一个身着华服的神明,手里举着一把可生万物的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如同长眠。
听到句芒可以复活,陆清酒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白月狐手中的脑袋,问道:“那这头要怎么办啊……”
白月狐瞅了一眼:“给祝融送过去吧。”
陆清酒:“哦……”他还没哦完,就听见白月狐来了一句,“或者花点钱卖给少昊算了,他不是最喜欢园艺了吗。”这头能不断的生出花毯,可以说是非常的环保了。
陆清酒:“……”
白月狐道:“好像有点不太人道?”
陆清酒:“能卖多少钱啊?”
白月狐:“上次好像卖了个五百块吧。”
陆清酒表情扭曲了一下,他不会没有注意到白月狐语气里的关键词:“上次?”
白月狐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解释道:“上次是个意外。”
陆清酒:“你拿意外卖了五百块?”
白月狐瞅着手里的脑袋沉默了。
陆清酒:“而且为什么就卖五百,句芒的脑袋是不是也太便宜了点?”
白月狐道:“那卖多少啊?”
陆清酒:“……至少,再加五百吧?”
白月狐:“行吧。”
本来一脸惊恐加沉痛的尹寻听完二人的对话后陷入了迷之沉默,从表情上来看,似乎意识更加模糊了,陆清酒有点担心他,赶紧出言安慰了几句。尹寻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还问这一地的鲜花怎么办啊。
陆清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看向白月狐,知道他肯定经验充足。
白月狐瞅了瞅说不用管,没了句芒的脑袋,第二天花自己就没了,还让陆清酒在家里等着,自己先把脑袋给祝融那边送过去,不然院子里还会不断的开花。陆清酒道了声好,看见白月狐又走了。
“你想吃点什么吗?”陆清酒问尹寻,因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