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弄的?”

    安美兰被那视线盯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桌上的那把还带着血的水果刀解释,“是她自己拿着刀,一刀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庭聿,这样的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不能娶她!”

    战庭聿回头看了顾子惜一眼,她脸色如常,只是低头看着被纱布缠成一团的手指,并没有说话。

    战庭聿回头,“你说她自己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指?”

    “对!”

    “为什么?”

    安美兰一呆,表情有些不自然,“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安美兰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战庭聿不是傻瓜,他也一定是知道顾子惜的身份,才会把她弄回家。可是,轮到她摸不准自己儿子的心思了。

    “因为……”安美兰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管战庭聿是否清楚顾子惜的身份,这段往事对她和战庭聿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尤其是她在其中做的那些事,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战庭聿的心里。

    如果这辈子都不提,或许岁月摩挲,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还有可能恢复温度。

    同理,如果现在提起,那么这十几年的淡忘,全都变成了枉费。

    当旧事重提,当以往的伤口和不堪重新摆在台面,战庭聿极有可能会跟她彻底断绝母子关系!

    所以,不能提!

    “说不出来了吗?”战庭聿冷冷的勾唇。

    安美兰心中一惊,“庭聿,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顾子惜!”

    “是吗?”战庭聿凉凉的望着她,“很多年之前,你也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还记得吗?”

    安美兰:“……”

    的确,这样的保证,她在战庭聿面前,已经做过太多次了。多到,已经不足以让他再相信,甚至多到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了。

    “庭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这个女人,她也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

    战庭聿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指控似的,沉着声喊,“吴婶!”

    “先生。”吴婶走了过来。

    “你把你看见的都说一遍。”战庭聿声音冷冷的吩咐,显然已经很不悦,以及很不耐烦。

    安美兰脸色一白,“你要让她说什么?”

    “……”没人回应她。

    吴婶看了一眼安美兰,开口,“我之前一直在厨房忙,顾小姐和夫人坐在客厅里说话。过了一会,我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声响,不放心就出来看了一下,结果就看见,夫人骑在顾小姐的身上,并且用手掐住顾小姐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恐怕顾小姐……”

    战庭聿的视线落在顾子惜的脖间。

    她本来就瘦,浑身上下都瘦,这一段时间瘦的更加明显,锁骨都瘦凸出来。

    她的脖子生的好看,修长白皙,可是此刻那上面却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缘故,红痕中间,已经有些淤青发紫了。

    从这道痕迹就能看得出来,安美兰下手多重。

    “她的脖子是我掐的,可是我没有用刀子,她手上的伤口,真的都是她自己弄的。”安美兰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辩,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

    有证物,又有证词,而真实的理由她又不能说。

    这一局的输赢,已经壁垒分明。

    安美兰的视线,越过战庭聿的肩膀,看向顾子惜,眉头几乎皱成中国结,“顾子惜,你说句话。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你手上的伤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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