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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庭聿站在顾家大厅的落地窗前,静静看着雨水沿着玻璃窗流下,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很快被接连流下的雨水冲洗干净,再没了刚才的轨迹。
外面的景物都被雨水模糊,跟他此刻的心境一样模糊。
他竟然害怕,她知道那些肮脏的事。
不,他不害怕,他只是觉得,不想让她知道,她不配知道!
顾嵩的骨灰送去了陵园,顾安然和顾子惜前去了,顾家现在除了战庭聿,就只剩下朱鸿,以及一个佣人。
顾若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临窗站立的挺拔身影。
“姐夫。”她走过去,在战庭聿身后停下来,微微仰望着男人高大的身影。
“……”战庭聿没理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好像没听见她的声音似的。
顾若咬唇想了想,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她重新站在了战庭聿的身后,双手捧着那杯茶,像是捧着什么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姐夫,喝点水吧。”
还是没得到战庭聿的回应。
顾若垂了垂眸子,从他身后绕过去,绕到了他的身边,将茶水递到了他跟前,“姐夫?”
战庭聿终于舍得偏头看向她,只是那双黑眸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冷的像冰块,“姐夫?”
反问的口气,令人心底生寒。
顾若战兢兢,“你跟我姐姐在一起,难道不是我姐夫吗?”
战庭聿扫过她的脸,“谁告诉你,我跟你姐姐在一起?”
“是我自己看见的,上次在姐姐上班的地方,不是你送她去的吗?”
“……”战庭聿没说话。
顾若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她本来就是病身,长得也是楚楚可怜,纤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下。
战庭聿的目光从她身上一一扫过。
顾若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纤弱无骨般,眨一眨眼就能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她跟子惜一般瘦,但子惜要比她高一点,且……跟她的柔弱相比,子惜骨子里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被人轻视的骄傲。
二者相比,子惜无疑是柔弱的外表,包藏着一颗坚强的心,而眼前这女孩……却是柔弱的外表,藏着一颗勃勃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