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呵护在温室里的花朵,不能经任何的风雨吹打。
想到她的父母,战庭聿心中微软,“二十年前我在你父母墓前发过誓,这辈子都会把你当至亲对待,代他们呵护你一辈子。这个誓言,一生有效。”
温婉泪眼盈盈,垂下眸子,“嗯。”
路边烧烤摊,子惜没等来沈瑶,等来的,是沈萧。
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是沈瑶故意带她出来的。
沈萧在她面前站定,“子惜,我可以坐下吗?”
“可以。”子惜点点头。
既然注定要别离,无力阻止改变任何,那就坦然面对吧。
“我给你拆扎啤。”子惜伸手拿过啤酒,一只手握着瓶身,另一只手去起瓶盖。
沈萧的手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子惜微凉的手背,一种叫做怦然心动的感觉,同时伴着丝丝苦涩,从她心尖蔓延开来。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沈萧握的紧紧的。
无奈,她只好看向他,“沈萧学长。”
周围灯影重重,隐约照亮他脸的轮廓,子惜看见他湛黑的眉眼中,有一种叫做陌生的东西,在肆意蔓延。
“子惜。”沈萧开口,声音微哑,目光却深沉,“我放不下你。”
心跳如擂鼓,苦涩也在随之扩散,子惜觉得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痛,又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层层无力感。
太痛了!
这种被心爱的人表白,却又不能接受,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万丈深渊的感觉,太苦了。
子惜觉得,嗓子眼里堵的难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有种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冲动。
她动了动唇,却还是止住了。
就算她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现在是战庭聿的妻,被战庭聿绑的牢牢的,根本逃脱不掉。
以沈萧清高的性格,他如果知道自己已经跟战庭聿结婚,会用什么眼光来看她?
即便他不在乎,可她在乎。
而战庭聿,如一匹凶狠的狼,又怎么可能容忍背叛?
进,是她跟沈萧一起死。
退,是她一个人咽下所有痛苦,至少能换来所有人的一片安宁。
是进是退,道路分明,选择也很分明。
“子惜,瑶瑶说你喜欢了我三年,我不相信这三年,说放就能放。战庭聿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对你也不是真心。”沈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子惜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阻止自己冲动。
眼前的沈萧,带着前所未有的深沉,看着她的目光中,也涌动着热潮。好像只要她的一句话,只要她说出口,不管刀山火海,他都愿意跟她共赴。
但那怎么可以?
一旦惹怒战庭聿,沈家必遭牵连。
她没那个胆子,也不想连累沈萧和沈瑶,他们是她最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
子惜吸了一口气,“我没有。”
“我不相信!”沈萧依然固执的看着她,“一个月前,顾家出事,你失踪了半个月,了无音讯。后来,顾家起死回生,你也出现了。是不是为了顾家?”
“不是!”子惜截断他的话,压着心头的浓浓苦楚,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用最淡漠的面孔来面对他。
“我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