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再次轻叫他名字,明月妖姬似的。

    何绍礼自始至终都目光清明地看着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子燕脑海中已经闪过很多念头,她顿了顿,又缓缓地问:“我是江子燕呀。”酝酿片刻,再把他的手轻覆在自己柔软胸脯,男人的掌心宽大又极热,连带着她紊乱心跳,仿佛都混合为一体。

    何绍礼还在对着她傻笑,从头到尾,英眉星目,却配合着有点蠢的招牌温和表情。

    再过了会,他就以这么傻笑的姿态歪头,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子燕把他依旧发热的手猛地摔开,再次控制住,想把毛巾摔在何绍礼脸上的冲动。

    等这人酒醉醒来后,最好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江子燕至今什么黑历史都能接受,唯独从没问过,她当初是怎么灌醉何绍礼,又怎么和他发生关系的——这甚至是她在何绍礼面前抬不起的源头!总觉得太无耻太没下限了一点。

    目前的问题来了,何绍礼如果是两杯红酒就孬倒的性子,她当时灌醉他后,又能对他做什么呢!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何绍礼独自在客厅沙发上醒过来。

    他打着哈欠,先摸到何智尧的房间看了眼,何智尧依旧睡得像茅坑里的黑石头。何绍礼在儿童房间里顺便刷了牙,因为鼻炎,他平时基本都不碰酒,今晚跟着何穆阳去吃饭,才意思性地喝了两杯红酒。可惜是内部宾馆,对方服务员非常实诚,酒杯几乎倒满了。

    何绍礼在喝最后一杯的时候,有点着急,再加上被逼着喝了头老王八汤,等撑完整场饭局,莫名其妙地回家就醉了。

    幸而红酒基本没什么后遗症,很快全代谢掉了。何绍礼望着镜子里的青色胡渣下巴,还记得江子燕在电话里那句亲昵的“我今晚等着你”。

    她的房间门果然是半阖着的,何绍礼按着心跳,直接摸到床上。伸臂一搂,江子燕后背光裸,但触手地方湿漉漉,整个人在睡梦中微微颤抖。

    江子燕正坐在那逼仄灰暗的房间里。

    在又一场久违的梦里,如真似幻,连地面铺着的地砖颜色都不彻底,黄,又也许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棕色。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桌面上摆着各种书和本,想仔细瞧又看不清字体。面前空无一人。但,不,江子燕定睛一看,楼月迪正直直地跪在自己脚下,眼睛里闪烁着异光。

    江子燕已经不知道,她是怎么又做梦,又怎么来到这梦里。就好像上一秒才刚刚合上眼,等再逐渐有了意识,面临的就是眼前这个场景。

    跪着的楼月迪在流泪叹息:“今天晚上,我不会动手打你,妈妈已经老了,你也长成大姑娘了。今天晚上,妈妈就打算跪在你面前,跪一夜。你不是想抛下妈妈走吗,那妈妈就跪在你面前,我求你。我求你心里也要好好想,你走了,我怎么办呢?江燕,做猪做狗做畜生也不能没有良心啊,你自己得好好想一想……”

    江子燕一字都回答不出来,身心都如坠冰窖的时候。身上唯一的温暖被剥夺,接着,又有一个冰冷的被子盖过来。

    何绍礼已经帮她换了一床新被子,正躺在旁边搂着她。江子燕出了一身汗,气息香腻,但依旧好闻。他看到江子燕正睁大眼睛,眼里茫茫然地望着自己,便凑过去吻了吻她下巴,轻声说:“热成这样啊?我帮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了。”

    江子燕干涩又自然而然地说了句:“……妈妈,我想喝水。”

    何绍礼不由怔住,他什么也没说,坐起来,先把她放在旁边桌面的矿泉水杯递去。江子燕喝了几口,呼吸慢慢平息下来。梦里的情景仿佛依稀在目,她能确定这些是真的,是真的发生过。

    “绍礼,你能抱一会我吗?”江子燕恳求望着何绍礼。

    何绍礼不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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