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让家长填写每天都干了什么,玩了什么。而何小朋友的手册上,一般只能写满上补习班、吃饭和在家抠脚。

    江子燕的带薪年假已经攒了四天,再赶上周末,能凑出六天时间。她对是否接受新的工作邀请,依旧拿不定主意,索性打算就趁着这几天休年假,回一趟洲头,权做了结。

    何绍礼原本的意思,是为了他自己的福利,不想带一个越发神叨叨的儿子。但再深想了想,恐怕江子燕回家乡触景生情,而带着何智尧能转移她不少注意力。

    于是最后,何智尧攥着“宝宝行程手册”,背着双肩小书包,乐颠颠地跟着两人回洲头。

    本来想订机票,但听说那几天有台风入境,临时选了高铁。

    火车隔壁车厢有其他小朋友的尖叫,何智尧很兴奋地握着椅子背,想跑去和别人一起玩。后来何绍礼塞了本连环画给他,他也就退而求其次地靠着爸爸看书。再没一会,就睡着了。

    何绍礼自己带了电脑,他还在抽空地忙公务,囫囵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江子燕没有他们父子那么自然,随着窗外的景迈天光飞逝奔去,她也不知道紧张什么,好像又经历了一次回归。

    何绍礼昨晚就反复告诉自己,楼月迪的人生有麻烦,这个麻烦并没有因为她的降临而解决,无论怎么做,她也救不了楼月迪。

    他一边低声说,一边捏住她的下巴吻,全然不去听她想极力辩解的那句“可是”。

    男人腰间的热量,比别处肌肤的温度都烫。何绍礼肯定是感觉出江子燕无形的紧张感,整个晚上,他摆腰的速度都很克制,她身体细微处,无论哪里存在曲折,都会被他挖掘,再被温柔残酷地打开。

    所有的感觉在暗处,□□湿润又延绵得太久。

    他眼皮低垂,动作却一下,又重重地接着一下,江子燕最后仿佛陷入遥远的星团旋涡中,只有刺目白色流光,从绞紧处略到大脑皮层处,何绍礼是唯一的身影。

    “没事的。”他好像这么说。

    在列车高速奔骋的路途中,江子燕忽地伸出手,隔着过道搭在何绍礼微曲的胳膊上。

    他正专心工作,很久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江子燕没说话。何绍礼诧异地微微笑起来,近在眼前,他的眼神和笑脸明亮,这让她最后也笑起来。

    “……感觉有点怪。”

    何绍礼果然温和地说:“没事的,就当出来玩。”

    洲头县是离岛,走下火车,仍然需要搭乘班车或者客运水路。

    何绍礼直接租了辆车,一路从沿海的高速公路开到江子燕的家乡。建筑基本围着海岸沿线密集而落,繁华地段也以码头为主,再远处有低矮的山丘,还有稀稀落落的矮楼。

    预报虽然是台风蓝色警报,但因为只是预警,街上的商铺和秩序依旧正常。天气非常炎热,海风也不能刮走那股热气,何智尧刚刚下车走了几步,整个小汗衫已经全部湿透。

    他们在酒店先安置下,远远地,也就能听到海水扑打海岸的不休涛声。没走几步,能看到陈灰色大海和奇峋礁石。

    何智尧嚷嚷着要去看海,江子燕却约好了等着老警察前来,走不开身。

    她对何绍礼说:“你带尧宝玩,我待会到海滩找你。”又说,“放心,他无论说了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何绍礼还在沉吟,江子燕已经转身买了两顶渔民用的草帽,斜斜地戴在他头上。她笑着说:“记得不要晒黑,晒黑了就不帅啦。”

    他这才略微展颜,扶正了那宽大的帽子。

    “我们讲究心灵美。”何绍礼自我谦虚了几句,随后觉得这么说不妥当,便不动声色地补充一句,“子燕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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