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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雄与邢国开满以为三日后能接到军饷,万没料到他们接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军饷被劫!这个消息令沈世雄如五雷轰顶,没有军饷,士兵吃什么?没有军饷在寒流即将到来之时士兵们穿什么?没有军饷,晋阳的工程还要不要搞?西凉的大军已经压境,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真的到了无米下炊的时候了,这日早晨,伙官来报说已无米下锅,士兵们只有饿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世雄怒不可遏:“怎么回事?军饷被劫就要战士挨饿吗?国防还要不要,百姓还管不管,任凭西凉大军磨刀霍霍吗?想到徐真这个小人在朝中的所做所为,他不能不怀疑是他在从中作梗,在给他难堪。徐真这个小人也太歹毒了,他为了报一己私仇竟然连国家的利益都不顾了。若国家灭亡你这个户部尚书还有何用?
他带领一千骑马火速赶往京城,奏禀皇上速发军饷。
来到龙城城下,他请求守城士兵放他进去。
“皇帝有令,不许封疆大吏带兵入城!”
“这……”沈世雄不得不只身一人进了城门。
来到昭阳殿,他没有见到了皇帝冯距。听执勤太监说皇帝正在后苑的凉风
苑玩酒筹。
沈世雄知道,徐真之所以能飞皇腾达快速升迁为户部尚书就因他最能哄冯距开心,最能顺冯距的意,最会说冯距想听的话,最会做冯矩想做的事。他领着皇帝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不务正事。冯距十分依赖他。
现在冯距正在与徐真之流玩酒筹,也许此刻他玩得正在兴头上,他去陈诉前方军队已无军饷冯距也许大不愿意。但是,他不能看冯距的脸色行色,他不能管冯距愿意与不愿意,前方士兵正在挨饿。假如这件事要传到西凉境内,西凉的大军马上就会向晋阳猛扑过来。忍饥挨冻的士兵哪有抵抗的能力只能接受西凉大军铁蹄的无情践踏,东燕的百姓将遭受灭顶之灾。
“微臣沈世雄拜见皇上,皇上盛体安康!”
沈世雄在清凉宫的门口望见冯距正站在筹桌前抽筹,马上跪伏在地。
“啊……”冯距一惊,抬眼看到是沈世雄跪在地上,马上沉下脸来,“大将军擅离军帐有何公干?”
冯距的话很难听,但此刻沈世雄如火的心已顾不上这些,马上回禀道:“禀报圣上,前方军士已无米下锅,正在挨饿,请皇上派人速发粮饷已饱前方战士肌肠。”
“啊……有这么严重?无米下炊?”冯距不相信沈世雄所说,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徐真,“你不是说军饷已经发下去了吗?”
“是……”徐真停顿了一下,马上又说道,“只是,只是军饷被盗匪劫走了。”
“什么?劫走了?岂有此理!”冯距听说军饷被劫感到很震惊,“有没有派人去查明此事?”
“刑部与兵部皆派人去调查,但没有结果。”
“没结果?一群废物!”冯距放下手中的筹子,很恼火地说,“劫走多少银两?”
“二百万两白银。”徐真若无其事地答道。
“啊,二百万两?”冯距意识到此事的重大,将盛有筹子的竹筒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天天报平安,这么大的事朕竟然不知。你们这群浑蛋都给我滚!滚!”
“皇上息怒!”徐真见冯距动了肝火,多少有些胆怯,急忙跪在地上,“在下马上派手下先送一部分军饷到营地,解燃眉之急,然后再查明此案。”
“朕命你马上查明此案!退下!退下!”
徐真与韩丛生两人灰溜溜地出了凉风苑。
冯距见徐真与韩丛生已走,发热的大脑清醒了一半,见沈世雄依然伏地,说道:“徐真不是答应马上就发一部分军饷了嘛,大将军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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