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国家巨款的蛀虫,还害死了精忠报国的沈世雄。现在将徐真押入大牢,是他罪有应得。

    散朝时众大臣有了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憋在心中许久的块垒如同被风吹走了一般,好爽!

    “徐真死到临头还在挣扎,无耻至极!”

    “真没想到户部尚书当了不到两年就敢劫军饷,狂妄到何种地步?”

    “善恶相报总有时,无行无德自损之。”

    众大臣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们领略了秦江月的深谋远虑。朱颜赤走出朝堂时面含喜悦,称赞道:“乱世出英雄,东燕有救矣!”

    “哎,哎,”众人齐声附合,“东燕有救了!”

    “没有西凉的步步紧逼,皇上还认不清徐真的真面目。”兵部侍郎季永茂对秦江月关键时候抛出铩手锏赞叹不已,“火候掌握得太到位了,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水到渠成!”众人随声附和。

    冯距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下了朝后他来到徐贵妃的紫香苑,气势汹汹地吼道:“没有你徐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徐贵妃见冯距一脸的怒气知道他哥哥的事可能败露了,她嗫声嗫气地问:陛下,为何这么生气?”

    “你问你那个金贵的大哥,他知道!”

    “他在哪儿?”

    “刑部大牢!”

    “啊……”徐贵妃一怔,难道哥哥的事有人告发了?“陛下,臣妾不知大哥犯了何罪?”

    徐贵妃用的是她一贯的伎俩,轻声细语,甜甜的语调。但这次,再甜再细,冯距也不去理会了。他再昏庸也知道,自己的生命比那些温柔甜蜜重要得多。

    “他伙同他人抢劫军饷!”冯距一字一顿地说,“抢军饷,明白吗?”

    冯距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又阴又冷,与从前的冯距判若两人。徐贵妃心凉半截,不知如何应对。

    “这就是你大哥!我的大舅子,给我脸上抹黑!”冯距将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徐贵妃的身上,“我这个当皇上的还有何面目见众大臣?还有何面目去制裁别人?”

    徐贵妃知道,这抢军饷的事是个大罪,当初他听哥哥一说,吓了一大跳。但她为了保住哥哥的性命,作了遮掩与搪塞。如今,纸里包不住火,她有何话能对付得了发了疯的冯距?

    “陛下息怒,臣妾不知大哥背着我都做了哪些不法之事,若大哥犯了法,臣妾以为他定要伏法。

    “你还想替他说情吗?甭想!他死有余辜!”

    “臣妾没想为大哥说情,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理应伏法。”

    没想到徐贵妃竟如此冷静如此讲理,没有替她的哥哥说情,冯距的怒火降了大半:“他是得伏法,不然,无法平民恨。”

    这会儿,徐贵妃见冯距的怒火降了温,胆气稍大些:“臣妾为保住皇上的尊严,愿肝脑涂地。只是,哥哥的案子请陛下动点脑筋,臣妾感恩不尽。”说完此话,徐贵妃跪伏于地,向冯距三拜。

    徐贵妃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让他这个皇帝手下留情。只是此时,西凉大军压境冯距如坐在火山口上,他五内俱焚,哪还有闲情去救坏他大事的大舅哥?

    “徐真所犯之罪民愤极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恨,朕爱莫能助,此国难当头,朕更不敢轻举妄动。朕若惹怒了民意,百姓就会起事造反。爱妃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已至此,徐贵妃自知他的大哥捅破了天,无法弥补罪责。她痛苦得呜咽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休要在朕面前哭哭啼啼,朕现在都要烦死了!”冯距不再是那副甜兮兮的面孔了,他见徐贵妃哭啼啼十分气恼,“他罪有应得!他自在了,消遥了,我们得给他擦屁股!”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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