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虐神色一点点的显了出来。现在,他也不多罗嗦夏颉在黎巫殿身份的事情了。

    正殿前广场上沉默了很久很久,夏王这才突然冷哼道:“夏颉,你去救了履癸。是你率领属下士兵救了履癸。唔,汤,是向你求救罢?”

    夏颉一躬身:“是的,大王。汤和我有点交情,他们遇袭的所在乃在安邑城外百里,距离定南城却还有数百里之遥,汤自然是来向我求援来得方便。”夏颉直起身体,看着夏王,不知道夏王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这夏王怕是老糊涂了罢?放着自己儿子差点被人干掉的事情不追究,反而始终在纠缠一些旁枝末节的问题,实在是让夏颉不解。

    ‘嘿嘿’的笑了几声,夏王盯着刑天厄笑道:“辅公,履癸受袭,履癸的友客商汤,居然向你家的执事求救。嗯,他冲进了安邑城,却不直接向安邑城门处的城卫军求援,这事情,值得商磋啊。”

    刑天厄不紧不慢的上前了两步,凑到了夏王面前,满脸都是灿烂无比的笑容:“大王所谓的值得商磋,到底是商磋何事?商汤身为商族族长之子,乃是九王子的友客,这身份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商族族长之子,在安邑城中,却能调动城卫军么?谁会相信商汤的话呢?谁会相信履癸真的在城外遇袭呢?除了夏颉这个商汤的朋友,谁会带人去救履癸?”

    “嘿嘿,父王,你这话好没道理。”履癸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若是商汤真的去向城卫军求救,怕是我履癸死得更快。城卫军的军尉是谁啊?衮还被幽闭在府中,哼哼,他的娘舅,可会来救我?”

    夏王一耳光直接抽飞了履癸,这才满脸是笑的对着刑天厄点头道:“这么说来,商汤向夏颉求救,原本应该如此?”

    刑天厄很是认真的点头:“的确应该如此。城卫军,可不敢私离安邑。”

    “这样说来,你刑天家和老九没关系了。”夏王看了看捂着脸爬起来的履癸,又看了看刑天厄。

    刑天厄大惊小怪的睁大了眼睛,很是气恼的指着夏王怒声道:“大王你这是何意?莫非大王忘记了,按照昔日我等各大巫家的先祖和祖王大禹王的盟誓之词,我等各大巫家,绝不插手大夏王庭的王权之事么?我刑天家这么多年来,可曾在背后行过这等鬼祟伎俩?各大巫家谁不知道,这王权更替之事,只有巫殿和王宫有权解决么?大王这话实在是让我刑天厄万分惊诧了。”

    夏王皱起了眉头,指着夏颉问道:“那,夏颉为什么要去救履癸?”绕了这么大一个***,夏王终于把问题绕回了他最关心的点子上:他根本不在乎履癸被谁刺杀以及是否被杀死,他在乎的是,是否四大巫家乃至其他各大巫家的人,参与了王权的争夺。这是可能威胁到他自身统治地位的大事,他罗嗦了这么久,最后就是要问清这个。

    大眼一瞪,夏颉心头一阵怒火冒起,猛的上前一步大声吼道:“大王此言好没道理!就算路边一条牙狼被打断了腿,若是被驯服的牙狼,我夏颉都要去好好的救治一番,何况是人?我和商汤有交情,初来安邑城时,被相柳家人挑衅,曾蒙九王子开言分解,欠了他的人情在这里,我夏颉为何不能去救他?”

    他眼里黄光闪动,厉声高喝道:“我夏颉虽然是南方一蛮人,却也懂得天理人伦、家常纲理,更知父慈子孝的仁义之道。大王见自己儿子受人刺杀,却不管不问,只是纠缠一些细节小事,无非就是害怕履癸和刑天家勾结,可能威胁到大王的王位,简直就是可笑至极!简直就丧尽了天理,这等无情无义之事,岂不是让天下人尽数胆寒么?”

    刑天厄的脸色都突然一阵苍白,夏颉这话说得太重了。虽然刑天厄心中也对夏王的这等行径不以为然,但是老奸巨猾的他,怎么可能说出夏颉这样不留丝毫余地的言语来?

    夏王脸色一阵发青,眼里怒火熊熊,猛的朝夏颉逼前了一步,他须发大张,眼珠圆瞪,彷佛要一口生吞了夏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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