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路边一栋两层高的屋顶上,面色墨绿的相柳柔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目光闪烁的看着夏颉的背影。满脸是笑的安道尔手里摆弄着一朵鲜红的花朵,也慢慢的站起,看着夏颉的背影,突然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天候大人。有夏颉在,你想要胜过刑天家的那几位公子,可不容易。唉,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天候身边,可没有他这样的人罢?”

    相柳柔阴阴的瞥了安道尔一眼,突然冷笑起来:“你想要挑拨我去和夏颉拼命?美得你!”柔若无骨的身躯扭动了一下,相柳柔已经不见了踪影。安道尔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渐渐的,他却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他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对着大街上伊尹快速跑开的背影,轻轻的叫了一声――‘啪’!

    王宫门口,同样是灰尘满脸的夏颉喝退了一群禁卫,让玄武留在门口等候――同时也是让玄武盯着他的那一帮族人不让他们招惹出是非来――他自己快步的走进了王宫,要求即刻面见履癸。

    在前宫一座偏殿内,夏颉见到了明显瘦了一大截的履癸。他吓了一大跳,看履癸这模样,好似一个痨病鬼般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块玉板上,怎么和几个月前自己去南方时的精气神差了这么多?他诧异的朝履癸行了一礼,皱眉道:“大王,您可是修炼的时候出了毛病?”大巫的身体,怎么都不可能生病,要么是中了巫毒,要么就是修炼上走火入魔了。但是大巫的修炼也极其简单,如果仅仅是正常的修炼巫力,怎么可能走火?除非他耗费大量的精血祭炼某些极其邪恶的巫法,否则怎么可能都瘦棏脱了形?

    看到风尘仆仆的夏颉,履癸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用力的鼓掌叫道:“来人啊,上酒,上肉。猛天候一路辛苦,陪本王喝几碗酒。”他用力的拍打着地面,大笑道:“来,来,坐下,坐下,你去南方山林编制定天军,做得怎么样了?”

    在距离履癸不远的一块玉板上坐下,夏颉沉声道:“臣征召了本族壮士五十万,这是臣本族篪虎一族八成的战士了。然后,从盘庚手上勒索了合计九百万大军出来。蛮国元气大伤,数十年内,是再也不能对我大夏有任何威胁了。”

    “妙!”履癸的脸上浮现出一缕红晕,气色变得好看了不少。他拊掌大笑道:“好,好,好。盘庚的儿子都还在安邑城做人质,他又发下了血誓,他很识趣,这样很好。九百万定天军,你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黎巫殿有控制人神智的巫药,你要好好利用。”

    “喏!”夏颉应了一声。恰好几个宫女小心翼翼近乎胆战心惊的送了几坛美酒上来,他抓起酒坛,和履癸碰了一下坛子,大口的灌下了半坛烈酒。两人相视而笑,夏颉心里略微宽松了些,履癸也是连连点头,显然心情好了不少。

    夏颉正准备替商汤说几句话,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履癸却是擦了一下嘴角的余沥,突然发作破口大骂道:“盘庚那该死的贱种,他倒是识趣,会做人,硬生生的给本王挤出了这么多士卒。可是,偏偏本王身边的人,本王当年瞎了眼,怎么会。。。”

    口沫四溅的履癸突然闭上了嘴巴。他有气无力的低下了头,低声的、含糊的咕哝道:“老子怎么会瞎眼看上了这么个毒妇?老子傻了,居然和刑天厄这种人联手。”他的声音很模糊,夏颉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眼看履癸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又变得不对劲了,夏颉哪里还敢提起商汤?他唯恐履癸一时怒火发作,直接下令把商汤砍了,这算什么事情啊

    不能开口多说话,夏颉就只能闷声灌酒,不断的灌酒。

    履癸也只是咕哝了一阵,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兴致勃勃的说道:“对了,本王想起来了。你篪虎族和东夷的几个部落有血仇罢?”

    夏颉一对眸子突然好似灌了血一样的通红通红的,正蹲在一旁从酒坛里面喝酒的白也愤怒的抓起酒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随手一爪挥出五道白金色的长长劲风,差点没将这座偏殿给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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