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呆了。
宁非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有一堆衣服,并一个铁面具,还有一滩子血。
阿砚震惊之下,踉跄着走过去,捡起那衣服,却见是黑袍并鞋袜甚至贴身内衣等,再拾起那铁面具,恰好就是宁非素日所戴的铁面具。
她自从认识宁非后,就没有见他将铁面具摘下来过。
可是现在,铁面具和他的贴身衣物全都在这里了。
盯着那一滩子血,她握着铁面具的两手颤抖,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大活人,他不可能就那么丝毫不挂地离开这里的。
宁非凭空消失了,化成了这点点血迹?
阿砚浑身战栗,惊惧地捏着衣服,慢腾腾地蹲下来。
她想起了这一次见到宁非后,宁非脸色明显不对的,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虚弱,他甚至还曾经剧烈地咳嗽过。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身受重伤,或者是病了。
她想起他望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他说几千年了,自己已经将他忘记了。
他还说,他是洗砚池里墨莲脚底的石头,是她炼化成的剑鞘上镶嵌的宝石,说他注定一直守护着自己。
他也曾说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他其实是早已经知道的吧,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拼了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带离了萧铎身边。
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了。
阿砚抱着那堆衣服,颓然地跪在了那里。
她依然想不起这个叫宁非的人。
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永远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