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修长而微凉的手指触碰上滑腻娇嫩的肌肤,轻轻那么一捏,却是嫌弃地道:

    “本来你就很丑了,现在哭成这样,更丑了。”

    低凉的话语,从削薄的唇里轻轻吐出来,真是刻薄极了。

    阿砚听到这话,简直是想哭了,可真真是他说出话来的话,再也假不了的刻薄,当下无奈瞅着他:

    “是啊,我又脏又丑!”

    拜托,她这么丑这么脏,求求他了,离自己远点吧!

    谁知道萧铎不但没有远离,反而更凑近了些,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丑是丑了点,可倒是不脏,味道还很好闻。”

    阿砚听得纳闷,便自己低头闻了闻,谁知道竟然是一股子鸡毛味,不免越发诧异:“你没闻到?”

    传说中的鼻子很灵验呢?这种味道,洁癖高贵冰清玉洁如他九爷者,竟然能忍受?

    萧铎拧眉又细闻了一番,才慢吞吞地道:“好像是有点味道。”

    阿砚忙点头:“我就说嘛,这个味道你肯定不喜……”

    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九爷挑眉淡淡地道:“我闻到了清炖三黄鸡的味道。”

    萧铎他说他饿了,萧铎他说他要吃鸡。

    一根鸡毛他也闻着是清炖三黄鸡——这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他都到这份上了,谁敢不给他呢,毕竟外面河水里还扑腾着一个村子的人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么冷的天,大家游得可卖力了,没有哪个敢说要上岸,哭也要哭死在河里!

    县太爷就在旁边看着大家游,一本正经地指挥着,没人敢吭声也没人敢爬出来。

    阿砚爹娘只留了一只母鸡在鸡窝里,其他的全都宰了,让阿砚做了一顿全鸡大宴。

    先上来一个,柠香烤鸡,肉嫩皮香,色泽酥黄,闻之垂涎欲滴;辣子鸡,鲜香微辣,这辣中又带着丝丝的甜;又来了一个清炖鸡汤,炖得香烂,鸡骨头都要化在嘴里来,当然还有他挂在嘴边的香酥蜜汁芝麻鸡。

    阿砚亲自伺候,萧铎大快朵颐。

    吃饱了后,他净手漱口,起身巡视了阿砚家的小茅屋。

    “你家就住在这种地方?”

    阿砚看他满脸的鄙薄,在心里哼了声,没搭腔。

    萧铎看了眼孟汉,淡声吩咐道:“换。”

    孟汉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领悟了,忙道;“是。”

    可是换房子总是需要时间的,现在萧铎再次环视了阿砚家的里里外外,越发皱眉了。

    阿砚刚开始见到萧铎的时候,满心里都是害怕,哪里顾得上琢磨他的心思,不过现在阿砚却能看明白了。

    他一定是既想留在这里有饭吃,又嫌弃这里脏,怕是心里正纠结着。

    “爷,您乃千金之体,忽然光临我们这蓬荜之处,实在是辱没了你委屈了你,依阿砚想的,要不然今日您就先离开吧?”她带着笑,好声好气地劝,希望把这个瘟神赶跑。

    “不行。”萧铎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回去后,我吃什么。”

    晕。

    他吃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再说她不是还有何小起韩大白嘛!

    不过阿砚也只好忍下气,再次和颜悦色地劝说道:

    “爷,要不这样吧,我给您做点糕点,您路上带着吃?”

    萧铎听到这话,面色却有些不佳:“小丫头,你这是赶我走?”

    阿砚连忙摇头:“哪里哪里,阿砚可不敢,只是怕委屈了爷而已。”

    孟汉听到这个,忽而从旁提醒道:“爷,燕京那边……”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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