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之人吧。”

    阿砚耷拉下脑袋,半响后,才喃喃地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

    何小起递上那碗鸡汤:“喝了吧。我熬了好久。”

    阿砚麻木地接过鸡汤来,慢慢地喝着,脑子中却不断地回想起柴大管家的话。

    “我家殿下冷心冷情,如今破身出鞘之后,他体内压抑的煞气就会逐渐外溢,到时候不但是你,就连周围的普通人等怕是也要为这煞气所伤。”

    为煞气所伤,生灵涂炭,是这个意思吗?这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吗?

    阿砚咬了咬唇,却又想起往世,其实往世的他,她是见识过的。

    他确实是能让这天下翻天覆地的人。

    这几日阿砚的精神倒是恢复了许多。

    何小起见此情景,便提议说:“如今梧州一带尽皆沦陷在北狄人手中,再这么下去,怕是北狄大军要南下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了。”

    何小起带着阿砚如今是在郴州,这个地方距离梧州不过是几百里的路程罢了。

    阿砚点点头:“好。不过你不用管我了,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自己离开这里。”

    何小起听了这个顿时皱起眉头来:“不行,兵荒马乱的,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一个人离开呢。”

    阿砚笑了笑:“何小起,你我师徒缘分到此为止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何小起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

    阿砚抬起脚来就走。

    何小起看着她绝情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冷冷地道:“我的心意,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如今正是战乱,你离开我,自己就能安然无恙吗?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对我不理不睬,故意要伤害我,就为了让我死心吗?”

    阿砚猛然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决然地道:“如果说我不想连累你,未免太冠冕堂皇,你也未必肯就此离开我。可是我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依然是燕京城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厨子,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过去的事儿,我也不必有什么歉意,因为已经无可挽回。我谢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好,可是以后,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就当不认识我吧。”

    说完这个,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小起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没追出去。

    阿砚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两脚麻木浑身虚浮,再看向四周的时候,发现四周有了流离失所的难民,有老人有孩子,一个个眼中挂着惊惶的神情。

    那些人显见的是从北边匆忙逃命而来,因为战乱,他们不得不离开了他们的家园。

    阿砚对于这种事也算是颇有经验了,这么几辈子过去,她当过那个追杀的也当过被杀的,驾轻就熟。

    很快她便融入了这群难民中,灰头土脸行迹狼狈地跟随他们一起往南边逃去。阿砚身上没有什么银子,她开始的时候便去跟着人家去旁边捡野果子吃,后来野果子吃没了,有人生病了,她就开始给人家治病。

    开始的时候众人自然是不信她的,看着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少年,怎么可能就会治病呢?一直到后来,一位老婆婆晕倒过去,她借了一根针烧了,几下针灸之后,那老婆婆醒转过来,众人才震惊不已,从此后看她的眼光自然和以前不同。

    难民之中最怕的就是生病,最缺的就是大夫,偏生她是能看病的,不但会看病,还仿佛很会做菜。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无论是什么东西经过她那么一做后,自然便有与众不同的味道。

    如此走了约莫几日后,她在那些难民中已经颇有些地位。她不需要再去寻找吃食,便有人会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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