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走!”方沧海现在只能一赌。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方沧海退出几丈道:“行刑!”

    四个秘卫从木桶里抽出两把鲜血淋漓的长锯,分别按在罗文生的脖子和腰部,前后拉动起来,锯条切进人体虽然能看见骨骼开裂,肉末飞溅,却不见一点血迹迸出,仿佛锯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风干了死尸。不要说,那些兵丁就连秘捕也感到心里寒,不自觉加大了力气,三五下之后就把罗文生锯成了三截。

    两个秘卫同时飞起一脚,把三截尸体远远踢开,尸体落地之后忽然弹起几尺,把捆在身上的铁索崩成几段,一边用双手撑地支起半截尸体,下半身也跟着站在了地上,一齐向人头的方向冲了过去。

    方沧海厉声道:“快,用朱砂镇压!”

    三道人影同时抢了上去,分别拿出朱砂笔,飞快在山截尸体上画下一道“镇邪符”,落笔处,三道灵符同时红光暴涨,像是三座巨石把弹起来的尸体生生压了回去。

    罗文生被压在地上的人头挣扎怒吼道:“方沧海,你耍诈?”

    方沧海冷笑道:“主刑官没喊‘刑毕’之前,行刑就没结束。怎么能说我耍诈呢?”

    “你……”罗文生还要再说,早有准备的秘卫忽然把黑狗血泡过的棺材钉钉进了罗文生头顶,胸口、下腹三个要害。罗文生身上四个断口当中立时鲜血狂喷,血迹顺着地面蜿蜒流淌,向一个方向汇聚了过去。

    方沧海声嘶力竭的喊道:“快!用生石灰压血!”

    提着石灰口袋站在远处的秘卫几步冲上前去,把成袋的石灰粉一层层的压在血流上,没过多久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石灰,直到看不见从石灰下面渗上的血迹才一起收手。

    罗文生的口鼻当中忽然冒出几行黑血:“方沧海,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们……”

    方沧海一再叮咛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怀疑罗文生现在还没死!”

    纸活张说到这里,胖子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后悔怎么一时嘴贱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活儿?

    胖子眼睛叽里咕噜转动着道:“这些太邪门了吧?”

    纸活张笑道:“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方沧海见三个最为得力的手下带着尸体离去,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

    方沧海望着手下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一旦让罗文冲以朝廷律法渡劫成功,他就会成为朝廷气运中的一大破绽,有朝一日甚至可以挑战皇权哪!如果可能,我还真不想去惹这个怪物。”

    凉州知府显然没有听见方沧海在说什么,凑上前去奉承道:“大人,凉州夜里寒气太重,下官略备薄酒给大人暖暖身子,如何?”

    “也好,也好……”方沧海平日里对这种官场应酬极为反感,今天却迫不及待的的想喝上两杯,大概也有给自己压一压惊的意思。

    连着三杯酒下肚,方沧海才觉得刚才要冷透了身子稍稍暖和了一点,他看着凉州知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本官失仪,倒是让年兄见笑了。”

    “不敢……不敢……大人——”凉州知府指着方沧海的脖子,抽筋似的抖个不停。

    方沧海下意识的向脖子上抹去,一股子温热的血流却顺着他的手指头淌了下来:“我——我——”

    方沧海一手捂着脖子,一手猛的扣住了凉州知府的手腕,五根手指都扣进了凉州知府的肉里。

    “别抓我——”凉州知府吓得心胆俱裂,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咣当!”

    知府边上作陪的师爷,眼看着方沧海的椅子背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他上半截身体就被摔倒的凉州知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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