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徐闻摇头道:“我寒窗苦读半生,不就是为了求个功名。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徐闻泪流满面也心如死灰,除了掩面痛哭,就是猛灌烈酒。

    高胖子看着形同疯癫的徐闻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应该同情,还是应该暴打他一顿。

    谢半鬼悄悄放出了香姐的鬼魂,小声问道:“要我把你显形出来,跟他见上一面么?”

    香姐看到当年那个风流倜傥,一尘不染的男人,变得落魄如斯。早已心疼得无法自已,几次向他伸出两手却有缩了回来。好半晌才黯然道:“不必了,从他离开金陵那一天,我们就不会再有交集,我只是无法释怀他抛弃我的原因。现在一切都明白了,还好结果不算太坏。”

    谢半鬼点了点头,给徐闻已经喝空了的酒碗里倒上了烈酒,招呼高胖子掩门离去。

    坐在屋里的徐闻,从锅台下面翻出用来毒老鼠的砒霜,仰头倒进嘴里之后抓起酒碗一阵猛灌……

    “他……”还徘徊在门外的香姐一声惊呼,冲到谢半鬼面前:“快救人,快……”

    高胖子看向谢半鬼,后者却摆手道:“让他去吧!死对他来说事一种解脱。他以前怕死,甚至不惜把妻儿送给妖鬼,是他还有某种希望,现在连希望都没了,活着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香姐眼看着徐闻的鬼魂木然的飘向远处十字路口,才低声道:“能放过离开么?不管他对我有情还是无情,我都想葬了他。”

    “去吧!”谢半鬼解开了香姐禁制。

    香姐向向两人轻施一礼,吃力的托起徐闻的尸体,隐没在夜色当中。

    高胖子叹道:“这个香姐倒是有情有义的好女子,可惜了。”

    谢半鬼正要说些什么,赵金铎却脸色铁青的走了过来:“刚接到暗哨的飞鹰传书,金刀被锦衣卫送进囚鹏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