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盆里的鲜血依次灌进了花瓶,又给每个女人都喂了几口——这就是他所谓的浇花。
其中一个女人喝过血之后,开口问道:“四爷,今天外面怎么了?好像吵得很。”
管家呵呵笑道:“还不是有些不开眼的东西,想要硬闯囚鹏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长个脑袋就能进来的么?”
“是啊!”女子媚笑道:“苑里那么多高手,谁能闯得进来?”
管家脸色一寒道:“别动那些歪心思,你不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进来过么?就算他们闯进来又能怎么样?能撼动我家老爷?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认命的好……”
女子赶忙道:“看四爷说的,我们姐妹现在除了尽心尽力服侍老爷之外,还能有什么心思?”
“你知道就好!”管家脸色稍缓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你们这个样,出去之后也得被人当妖怪烧死,还不如在这活得安逸。”
几个女子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哀伤,唯独说话的那个仍旧媚笑道:““四爷说得是。等哪天出去晒太阳,我在慢慢服侍四爷啊?”
“你个小妖精,就知道哄人,怪不得老爷那么喜欢你。”管家在那女子脸上掐了一把:“好好歇着吧!等爷料理好那些不开眼的杂碎,先弄一个给你尝尝,习武之人的气血可比那些书生强多了。”
管家说完乐颠颠的走了,几个女人见他走远,才低声哀叹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其中一人坚毅道:“我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也许吧!你等了你哥哥十几年,他不还是没来么?”
一直在挑逗管家的女人忽然开口道:“外面的朋友,进来吧!这里没人敢随便过来,很安全。”
“她在喊我?”谢半鬼心中一凛。
见谢半鬼迟迟没动,屋里的女人又开口道:“我天蚣的身子虽然废了,但是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两位还是进来吧!”
谢半鬼之余大步走了屋里:“你真的是天蚣道长?”
天蚣自嘲道:“没想到我天蚣消失这么多年,还有人会记得我。”
谢半鬼郑重道:“鬼衙谢半鬼见过先辈。”
“你是秘衙的人?”天蚣脸色微变道:“你师父是谁?”
“一壶酒陈酒!”谢半鬼说完扬起了绝魂爪。
“真的是秘衙的人!”当年叱咤风云的天蚣道长不禁流下泪来。
谢半鬼尽可能委婉道:“前辈怎么会搞成了这幅模样?”
“像朵花是么?”天蚣眼中恨意汹涌:“我们都是杨学成的花,他叫我们血色妖娆。”
天蚣咬牙切齿的说道:“知道血色妖娆是怎么做成的么?他活活的斩断了我的四肢,剥掉了我的人皮,拆去了我的骨头。只留下内脏和头颅,再用我自己的皮把我裹好,塞进这个瓶子里。我就成了一朵能说,能唱,能看的花。被他摆在书房里。”
另一个女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双眼失神的道:“这期间,他没给我们用过一点麻药,很多人都被活活疼死了……”
“疯子,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高胖子气得火冒三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半鬼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中闪动的杀机,却能让人彻骨生寒:“没想到享誉天下的大儒,朝中清流的领袖,竟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天蚣道:“你不会想到杨学成习练过《血葬经》吧?”
“什么?”谢半鬼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会练《血葬经》?”
“你师父应该和你说过,当年我们四大秘衙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