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因此小心看了眼那五个人,这才低声凑近易远耳边道:“那庄谷山又惹事了呗。”

    “这又惹什么事了?”易远也跟着低声,顺便在记忆里搜了下庄谷山这个名字。

    这一搜不知道,搜完之后易远不住的在心里啧啧啧。

    这庄谷山十八岁,比他哥就小一岁,可从小到大就是个混货,小时候调皮捣蛋,还能说是不懂事,哪晓得这大了,调皮捣蛋没了,反倒是偷鸡摸狗的本事渐长。

    以往村子里谁家丢个鸡蛋鸭蛋之类的,一准就是这庄谷山干的。

    这庄谷山家就他一个儿子,宝贝得跟金子似的,打不得骂不得,还有个泼妇娘,这在村子里一般人家也就认了倒霉了,毕竟一个鸡蛋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中间的五个人除了庄谷山外,另外四个他也认识,跟庄谷山一边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庄谷山的爹娘了,另一边的一男一女,男的叫赵周汉,女的叫李华。

    “哟,都是村子里不能惹的。”易远低声嘀咕了句。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则是庄谷山的娘是个泼妇不说,这个李华也是个不能惹的,不仅嘴皮子够利索,主要的是身子够壮实,简直就是女汉纸,绝对是女人当中的战斗机。

    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这个李华两手能给提起来抡个圈还不带喘气的。

    “可不是。”赵柳低声道:“这庄谷山竟然不要命的偷了赵叔家唯一下蛋的母鸡给炖了。”

    易远倒吸一口冷气。

    偷鸡蛋也就算了,竟然还偷人家下蛋的母鸡。要知道落山村虽然离镇子不远,但这边因着靠近宣国,当初打|仗那几年也是受了些影响的,到现在家里能养得起鸡的都没几家。

    他家要不是他哥身子好,又以前跟人学了点泥瓦匠的本事,他们家怕是比现在还穷。就别说还养鸡了。

    这村子里有技术在身的没几个,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家里的银钱都是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点地得来的。

    几年前这家家户户还日子好过,现在经过那么些年乱七八糟的事,别说养鸡了,有些家连日子都还在温饱阶段,更有甚者还得饿着肚子。

    这李华家,算起来跟周秀才的媳妇家还有点关系,不过也出了三代血缘了,不然都这么会儿,周秀才家也没见人来帮着。

    李华家条件不好,赵周汉老爹老娘三年前就过世了,家里没钱办丧事,就给卖了些地,去年大儿子结婚,今年听说娶回来的儿媳妇还怀孕了,这才花了大钱买了下蛋的母鸡回来,宝贝得不行。

    竟然就给人炖了,还真是……

    “怎么发现的?”难不成还当着人家的面吃别人家的鸡?这也太嚣张了。

    赵柳嘀咕道:“头几天就听说丢了鸡蛋,一直没抓着人,今儿个不是赶集吗?赵叔家一家人都去了,说是卖点粮食再买点骨头啊之类的回来给成哥媳妇补一补。哪晓得香姐那啥来了,身子不舒服,就没去,在屋里躺着呢。然后这不,就给抓着了。”

    “那这鸡是给炖了还是没炖?”怎么听着像是没炖?

    “炖了,没炖能这样吗?”赵柳见到李又也过来了,招了招手,三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的,“香姐身子不舒服睡了么,听见外面有声音,也没注意,后来起来喝水才发现自家母鸡不见了,又闻到隔壁的香味,这才醒过神来,也赶巧,那庄谷山估计是翻墙的时候没注意,背后的衣服被墙给刮破了一条,正好掉到赵叔家墙底下。”

    “这不是现成的证据了?”易远挑眉,往中间看了眼,那个李华已经开始准备上手了。

    赵柳瞥了眼,“可不,你说这心眼咋就那么坏,偷鸡蛋也就算了,连人家下蛋的母鸡都不放过,这都是乡里邻居来着,他咋就下的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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