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首,按照流程说了几句之后,便叫众人自便,宾客们从善如流,顺遂的结束了这场宫宴。

    散场之后,谢华琅便去寝殿寻郎君,人一入内,便见顾景阳正端坐椅上,手中握着一册棋谱,对照着往面前棋局上摆,见她回来,方才停下:“怎么,心里有事?”

    谢华琅便将赵王妃说的话与他讲了。

    “荣安吗?”顾景阳倒真的仔细想了想,半晌之后,颔首道:“还不错,我是说这桩婚事。”

    谢华琅在他身侧坐下:“你觉得应该结亲吗?”

    “还是要看你叔父叔母怎么想。”顾景阳不置可否,忽然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谢华琅见他问的奇怪,不禁仔细想了想今日同赵王妃说的那些话,确定道:“只说了结亲之事。”

    “唔,”顾景阳将那本棋谱合上,摆放到案上,又问:“你觉得荣安怎么样?”

    谢华琅想了想,道:“还不错,我虽见过她几次,其实不怎么熟,只知道风评蛮好的。”

    这一次,顾景阳没再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看了她很久。

    谢华琅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你看什么?”

    顾景阳道:“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较真道:“难道你方才看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顾景阳听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华琅脖子一缩,不给他摸。

    “其实也没什么,”顾景阳拉过她小手,轻轻亲了亲:“再等等吧,我也只是猜测,过一阵子,便能水落石出了。”

    他既不肯说,显然是涉及朝政,谢华琅便不再多问了,顺势伏在他怀里,嘟囔道:“外边的天气可真好。”

    顾景阳动作轻柔的搂着她,目光往窗外一扫,便见天高云阔,花木清新,莞尔倒:“是很好。”

    “偏偏你还在装病,我们都不能出去玩儿,”谢华琅闷闷道:“道观里的桃花都开谢了,也没能去走一趟。”

    顾景阳有些歉疚,温言哄道:“明年还会再开的,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一家去那儿小住,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坏。”谢华琅心情好了起来,略微退后一点儿,细细的打量他。

    面如冠玉,鼻直目湛,俊秀的不似凡人,天生一股清冷疏离,仙气凛然。

    她越瞧越觉得高兴,脑海里忽然想到另一处去了,略微前倾些,抚弄着他胡须,低声道:“九郎,我好久没见你穿道袍了。”

    顾景阳道:“宫中有所不便,出宫再穿给你看……”

    谢华琅眼底闪过一抹羞赧,少见的有些犹疑,顿了顿,终于还是附到他耳边去,悄声道:“九郎,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模样,一本正经,凛然不可侵犯,真想再回到那时候,扑过去把你衣袍扒了,在后堂里来一回……”

    顾景阳听得怔住,半晌都没说话,眼睫微垂,隐约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谢华琅许久不曾见他这般羞赧的模样,看得爱极了,凑过脸儿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口,撒娇道:“我那时候要真是扑过去了,你会不会叫人把我叉出去?”

    顾景阳看她一看,道:“当然会。”

    谢华琅也不气,轻轻摇晃他手臂,笑嘻嘻道:“现在再扑上去呢?”

    顾景阳别开眼去,不作回答。

    “哦,我懂了,”谢华琅马上会意:“那你就从善如流了,是不是?”

    顾景阳道:“不是。”

    “别不承认,你的神情都告诉我了,”谢华琅脸皮原就不薄,嫁做人妇之后便更厚了,一番絮语撩起了春心,她再凑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